颜北洛像往常一样点燃油灯,面具男依旧坐在每晚坐过的地方等她上药,为了避免被他怀疑,她依旧抱怨了几句才上的茅房。
去茅房小解回来,颜北洛将油灯放好。
面具男背对着她将衣裳脱好,将药瓶递给她。
颜北洛望着又裂开的伤口,有些头大。
“大侠,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
伤口上有伤,你就不能好好养养吗?
每日打打杀杀的,应该不会是杀手吧?”
“我若是杀手,不会留你性命。”
颜北洛在心里面编排,她看未必,至少目前她对面具男而言还是有有用处的。
哪怕是真的对她动了杀机,也得等面具男不需要她上药之后,才能解决她。
颜北洛朝面具男要了他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重新刮着伤口。
“你这后背好像又要化脓,我去厨房取点儿白酒给你消消毒。
我真心的劝你一句,养伤这段时日,你最好是别动用武功,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更何况是我这个不懂医,只会包扎的人。”
颜北洛说着让面具男先坐在凳子上,她拎着小兔子油灯去厨房拿上白酒。
她抱着酒坛回了房间,取下帽塞,忍着浓浓的酒味,喝下一口吐在了伤口上,又喝下一口吐在了匕首上。
盖上帽塞后,她将酒坛放在桌子上,用匕首将化脓的地方重新刮掉。
刮好后,将粉末洒在伤口上,整个过程中面具男疼得紧皱眉头,也没有叫出一声。
颜北洛将伤口包扎好,面具男穿好衣裳准备离开。
她在心里面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
然而五步以后都没有听到面具男倒地的声音。
不科学呀,五布倒,五步倒,五步就应该倒了才是啊。
颜北洛将屋门关好,眼睁睁的望着面具男运用轻功离开,也没倒掉。
她又艰难的熬过一晚,吃过早饭后,把木起、木已俩兄弟叫到一旁。
“二哥,你买的五步倒是不是过期了?我亲眼看到他用轻功离开,根本就没有要倒的痕迹。”
“不能啊,难不成是药铺的掌柜骗我?我去找他算账去。”木已想去牵牛车,被木起拦下。
“你回屋喝上一碗白酒试一试,五步躺在**。”
木已有些担心,“我喝了以后还能醒过来不?”
“能,就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儿。”
使不上劲好,使不上力气就少干点儿活,采摘水果的事情就交给木起一人了。
他去颜北洛屋里端来被颜北洛下了五步倒的酒坛,拿回他的院内。
用脚量了五步能躺倒**的距离后,他端起酒坛喝了两口。
放下酒坛,数着步子往床边走去。
五步,只有短短五步,他倒在了**,睡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他从**醒过来,想要起身下床,浑身摊软无力。
偏偏这会他又尿急,急得没办法,只能大声喊着庄小柔的名字。
庄小柔像是感应到了有人叫她,从主院抱着木以萱回到自己的院内。
木已看到她,“娘子,你可回来了,我该憋死了。”
庄小柔放下木以萱,“你这是咋啦?”
“我想去茅房小解,可浑身使不上力气,你能不能给我找个东西接着一下?要不然我就得尿裤子了。”
庄小柔嗯了一声去柴房拎着小孩子用的夜壶让木已尿在里面。
木已生平第一次感到害羞,他让庄小柔将他扶着坐起来,脱掉裤子解决尿急的问题。
庄小柔拎着夜壶去茅房倒掉后,回来问道:“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要不要我去找李大夫?”
“不用,我过两天就好了,这两天麻烦娘子你得伺候我喽,我身边恐怕是不能离人了。”木已犯了愁,他大解咋整?总不能让庄小柔抱着他去茅房吧?
庄小柔一个女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颜北洛与木起上山回来,去木已院子看望木已。
她拿着一盆李子给木已夫妇吃,庄小柔接过盆去洗李子。
颜北洛借机问道:“二哥,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我买的五步倒很管用,我走了五步真的倒在了**,就是现在浑身无力,刚才要不是你二嫂及时进来,我搞不好都得尿裤子。”
“五步倒既然管用,为何对他没啥作用啊?”颜北洛实在是想不太明白。
“许是他会武功,用内力将毒逼出去了?”
“这五步倒洒在酒里面根本就闻不到它的味道,我又是吐在了他的伤口上,又是吐在匕首上,也没有逼他喝白酒,咋能被他发现,运用内力将毒素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