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她将小兔子油灯吹灭,躺到**思索今日发生的事情。
颜北洛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熬了一夜,终于熬到了天亮。
她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出了堂厅。
田冬天望着她黑黑的眼底,“闺女,你这是咋了?咋那么黑?”
“无事,昨晚失眠了,没有睡好。”
“闺女,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是不是海鲜养殖场的效益不太好?”
“海鲜养殖场效益太可以,这不是最近山上不太平嘛,我在想要不要去山上?”
田冬天见她只担心上山的事情,让她这两天在家呆着,哪都不要去,等过段时间太平了,再去山上也不迟。
颜北洛想在家里休息,可杏和李子谁去摘呀?
她不去上山摘,哪儿来的水果酿水果酒?
水果酒酿不上,她这一年损失不少银子,光想想就不太划算。
“娘,你别担心我了,有大哥在,我不会出事的。”颜北洛话是这么说,田冬天还是不太放心,她让木起和木已每日上山去摘杏与李子。
颜北洛就这样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儿也没去。
夜深人静时,她再次被尿憋醒。
点燃小兔子油灯,正准往外走去茅房时,又看到了面具男坐在昨晚坐过的凳子上。
她吓得差点没将手里的小兔子又都扔出去。
“我说大侠,咱能不能将我叫醒?
你老是这样,再胆大的人也得被你吓死了。”颜北洛安抚着她那个被吓到的心脏。
面具男望了她一眼,“我看你活的很健康。”
颜北洛气得咬牙切齿,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这里又是她家,只能认命的拿着油灯去茅房,小解完给面具男上药。
颜北洛无心欣赏面具男哥好比例身材,她只想抓紧时间上了药,将这个瘟神给送走。
她说与面具男的话,面具男也不听,终是没能避免面具男夜深人静时进她房间。
偏偏那人依旧不叫醒她,何时她被尿憋醒,何时给那人上药。
颜北洛又给面具男上了一天药以后,实在是忍受不了,每晚被他吓的折磨了。
她趁着田冬天不在家和林婉蝶、庄小柔一起去了镇上,问着抱着孩子的木已,“二哥,有没有什么药喝完就倒的?最好是让人浑身都没有劲儿的。”
“没有劲儿,喝完就倒的,只有五步倒了。
你是不是最近惹什么人了?”木已不信颜北洛好端端的问有没有喝完就倒的药。
“我和大哥之前上山遇见个面具男,他每晚都来我房间找我给他上药,最可恨的是他从来都不叫醒我,等我何时自己醒,何时再给他上药。
我每次醒来都会被他吓个半死,连着三天了,魂都差点让他给吓没了。”
“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他要是占你便宜,咋整?”木已激动的就差点没把怀里抱着的木以萱给扔掉了。
“跟你说也没用啊,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就你那点儿和大哥学的三脚猫的功夫,也不能从面具男的手里将我救走。
他来的是咱家,你就算有本事你救走,我也不能离开咱家呀。”
木已犯了愁,连木起都不是对手,武功一定高强。
就像颜北洛所说的,他那点儿三脚猫功夫,估计人家的身都进不到,就被人家被打死了。
“大哥没在家,他载着咱娘她们去镇上了,等明日我和大哥去镇上将五步倒买回来,多买几瓶,我就不信那人警惕到给东西都不吃。”
“给东西他兴许会吃,问题是给他吃啥呀?
前三天给他上药,我都没有给他东西吃,冷不丁的送他东西吃,他警觉也很正常啊。”
面具男独自在外,选择她给他上药,无非看中她是本村人,年级尚小,没有主心骨,好欺负。
对了,还要再加一条,嘴严。
颜北洛眼前一亮,她想到一条比送东西还好的妙计。
她让木已明日记得去镇上买五步倒,再卖上一坛白酒回来。
木已将她所需要的东西全部记下,就等明日与木起一起去镇上买五步倒了。
颜北洛叮嘱木已此事莫要往外声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木已保证着,这种事情他能往外说嘛,他又不傻。
木已熬过一晚,吃完早饭就与木起去了镇上药铺买来两瓶五步倒回来。
他将买回来的五步倒递给颜北洛,“我只与大哥说起此事,大哥那张嘴你放心,比我还严。
我要是不与他说,他也会怀疑的,还不如让他知晓。”
颜北洛接过五步倒,去厨房将五步倒倒进了木已买回来的白酒里面。
她摇晃了两下,对着酒坛傻笑。
她早早洗了个热水澡睡觉,依旧是半夜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