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大皇子也随从大部分大臣的意思，奉承拍马道：“昨日太后寿辰，天空布满红霞，这是天降祥瑞，大璋千秋万代太平之兆。何不借此祥瑞，借万民与太后同喜，大施恩赐，也为皇室为太后积攒善德呢？”

这一顿胡说八道瞬时得到了很多大臣的跟风拍马，附和连连。

只是皇帝一听这愚昧的话术，瞬间龙颜大怒。

顾琰想起前几日顾墨湛所言，以及昨晚陈辛观所测。面对此刻仍然思虑不周全的大皇子，格外的生气。

“西北灾荒一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由墨湛全权负责。”

此言一出，刚才跟从大皇子站队的几个大臣心里也打起了别的主意。

往常，二皇子从不参与这些重要的政事，而如今皇上不仅将这事全然交给了二皇子，还当场责怪了大皇子。

这下太子之位的站队，他们又该斟酌斟酌了。

……

散朝之后

回到长明殿的大皇子十分气恼的拍打着桌子。

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怒意催使着他眼神泛起了凶恶的光。

“顾墨湛！又是你！”

见大皇子震怒，跟着他同进同出的贴身护卫程岩也眉头紧锁。

“大皇子，不如……”

程岩拿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墨溢饶有兴致的问：“你有什么主意？”

程岩见大皇子收了恼怒，便弯腰献策道：“西北灾荒，流寇四起，这漠北之地鱼龙混杂，二皇子中了流寇的埋伏，不幸丧命。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墨溢明白程岩话中之意。

可一想起两年前在漠北那件事，他仍然心有余悸。

“这岂不是又和两年前一样？最后他还不是好好的回京了？”

两年前，正是大皇子派人冒出北方狼族余党，对顾墨湛下的手。当年派出的杀手已经将顾墨湛手脚静脉全挑断，而后又埋进了漠北的黄沙之下。

顾墨湛消失的半年里，大皇子是真的以为顾墨湛已经死了。自己已无后顾之忧了。

直到顾墨湛又重新一身正气的回京，全无残疾迹象，而且并未追究遇刺一事。

程岩就是当年事件的谋划者，如今的他更加谨慎了。

“当年好心留他全尸，反而纵虎归山。如今不如取他人头，一了百了。”

大皇子听着十分带感，但先不说做不做得到，就说就算杀了顾墨湛，自己还是不得圣心的长子。

今日朝堂之上皇帝的责骂，让大皇子十分尴尬，颜面尽失。

“得圣心，先得民心。人心齐，则泰山移。若大皇子能得西北子民爱戴，替圣上解决棘手难题，就豁然开朗了。”

“西北之事都由他顾墨湛小子负责了，欺人太甚！”

“大皇子，如今皇上要二皇子负责西北灾荒，而他提早前往是为了替姜小姐治病。那我们何不在他之前先到灾荒县替他把事儿办了呢？皇帝派了二皇子去西北处理事宜，可二皇子不去，途中出了意外……嘿嘿，你说是吧？”

程岩说完，对视上了顾墨溢赞同的眼眸。

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