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告诉她,他叫吴涛,也是这个村的,小时候受过爷爷的照顾,来参加爷爷的葬礼。
他说话总是那么温柔,对她可以称得上无微不至。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把她当成小孩子,会在大马路上帮她系鞋带,买东西从不用她拎,会记得她的生理期,会管着她让她少吃凉的东西。
后来在打工的地方,她又遇到了萋萋,那个女孩儿很温柔,她的所有喜好都巧合的跟萋萋的一样,萋萋说她们是相见恨晚臭味相投。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甚至一度认为,自己的人生终于走上坡路,要开始奔向光明了。
可就在她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她参加公司体检,查出了绝症。
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
就在同一天,她看到了他和自己最好的闺蜜萋萋一起走进酒店的画面。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个狗血的闺蜜勾搭男友的故事。
她伤心,但不是不能忍,只要他不说分手,她就可以继续贪恋他的温柔。
可万万没想到,在一次帮他收拾屋子时,她在他书架的角落看到了一本很熟悉的书。
那书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书页都已泛黄。
李延熹将它从书架取下,果然和爷爷那本一样,只不过这本要更旧些。
随手一翻,书页不偏不倚停在了某一页。
原来是那里面夹了一张照片,而她竟然在那张照片上看到了爷爷。
就是那张爷爷和养子的照片。
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的病情迅速恶化。
住院很费钱,当她想用爷爷给她的钱时,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没了,就连爷爷的房子也过到了吴涛的名下。
房产局的人说,他有遗嘱,手续合法。
……
“姑娘,姑娘?”
茯苓用手在李延熹眼前上下划拉着。
“嗯?”李延熹这才回过神来。
“姑娘,你还没说,那个什么涛是谁呢!”
“哦,谁知道呢,或许是上辈子害过我的人吧!”
茯苓掩唇一笑,“那以姑娘的行事作风,想必这个上辈子敢害姑娘的人一定死的很惨吧!”
李延熹淡淡抿唇,神色暗淡,“不知道呢!”
见她还是不在状态,茯苓给她把衣服拿了过来。
“这个梦的后劲儿真是太大了,我看姑娘还是起来去外面透透风吧,再让冬葵做些甜的东西,哦对了,就做姑娘最喜欢的樱桃煎吧!”
看着茯苓生动的样子,李延熹的心情才逐渐好转。
一边任由茯苓帮自己穿衣服,一边幽幽回道。
“樱桃煎太费事了,不如就拿些昨晚的桃花酥,配一点梅子清酿。”
“大清早的您就要喝酒?”
茯苓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一刻不停。
“没事,那酒甘甜,少喝点心情好。”
“行吧,不过可不准多喝,只能喝一盏,等下还得去城门口迎接巡察使呢。”
李延熹打从心底里露出个舒心的笑。
这才是她向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