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知道本官是郡守了,那就请二姑娘让路吧!”
给老子等着,回头再收拾你。
“嗯,你现在是郡守这件事我是承认的,但是路呢,还是不能让。”
李延熹这个样子,多少可就有点欠揍了。
陈嗔气得眉头紧皱。
“你究竟要怎样?”
李延熹摊手,“还能怎样,自然是要从你手里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咯。”
“想怎样是二姑娘的自由,有问题你大可以去上京找皇上要说法,像现在这般当街阻拦朝廷命官,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对啊!她现在没有了郡守的官职,同时也就失去了再上奏折给皇上的权利,要是什么人都能上折子给皇上,那皇上岂不是要累死。
平头百姓不懂这些,可那些捕快衙役却是清楚的很。
李延熹若是不能给皇帝上奏折,那若想顶掉陈嗔,也就只有去上京面圣这一条路了。
“来人,将闹事之人给本官抓起来,押回大狱待审。”
陈嗔再次下令,这回捕快们不敢再怠慢,不管将来怎样,眼下毕竟还是要识时务,保住饭碗更重要。
就在众人欲上前将李延熹带走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凌乱的踢踏声。
“圣上诏书在此,闲人避让!”
宣诏官的喊喝声穿透人群,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什么?又有诏书?!
一天接两道诏书这种事以前可从未听说过,而且这中间间隔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吧!
不管怎样,陈嗔还是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垂首等着。
这次还是三人小队,骑着高头大马,只不过并不是先前那三人,此三人中为首的,单看身上铠甲就与先前的宣诏官不一样,明显要高上不只一个级别,倒更像是个将军。
那人见到李延熹,立马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恭恭敬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末将拜见郡主。”
李延熹看了他一会儿,恍惚有些印象。
“你是……宫中禁卫军的武丞?武小将军?!”
武丞感慨一笑。
“郡主好记性,正是末将,不过早已不是小将军了,如今末将已是禁卫军统领。”
当年李延熹不过四五岁,常常跟随父亲入宫,父亲要跟皇上忙政务,李延熹嫌跟着自己的小太监们娘里娘气又磨叽,总是能想出鬼主意把他们甩掉。
皇上无奈,又怕她贪玩出事,就派了个身手不错人又机敏的禁卫军小将看护她,就是年少时的武丞。
那时候李延熹不喜欢跟小屁孩儿们玩,跟当时的小禁卫军斗智斗勇倒是还挺有意思的。
只是五岁之后她便离开了上京,一别多年,没想到当初的禁卫军小将,已经成了禁卫军统领了。
也亏得李延熹那时候就是大人的里子了,不然恐怕还真想不起他。
“武统领快快请起,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是郡主了,你怎么还像从前一样叫我呢!”
“皇上先前封了您为明熹郡主,不知道吗?”
上一道诏书的具体内容李延熹还真不知道,她只要确定皇上确实让陈嗔做了郡守就好,其他的倒是没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