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陈嗔的性子,即便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只要李延熹高高兴兴的走出去,他便不会再信他。
只是……
驿丞转念一想,便又不怕了。
“哼,你休想从我口中套话,陈嗔他根本不敢拿我怎样,只要有他在,你也休想动我。”
“哦?是吗?”李延熹玩味的看着他,“原来他有把柄在你手里啊!”
驿丞一怔,一时脱口,竟被她从中听出了端倪。
不过那都不要紧,她小丫头再有心机,跟陈嗔那只老狐狸比,还差着几百年道行呢!
遂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了又怎样,你一个臭丫头片子,还想跟他斗,别说是你,就是你爹不也被他耍得团团转。”
提到她爹,李延熹瞳孔骤缩,目光陡然变得阴冷。
“所以,是你和陈嗔害死我阿爹的?”
驿丞被她突变的气场吓了一跳,梗着的脖子都僵住了,嘴上却还想讨便宜。
“是他自己蠢,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假清高装正直,最后还不是落得死无全尸的……”
驿丞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黑。
竟是李延熹一个箭步霎时到了他面前,白嫩的右手没有丝毫犹豫,精准的掐住他的喉管两侧,虽然力道不算大,却是疼痛难忍呼吸困难,像是要将他整条喉管连根拔起一般。
驿丞想抬手挣扎,却被燕青一脚踩住了手指。
“说,你和陈嗔是如何计划害我全家的?”
这才是她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李延熹目眦欲裂,一想到眼前之人很可能就是杀害爹爹的凶手,李延熹就恨不能直接结果了他为爹爹报仇,可是事情还未明了,她还不能草率。
手上力道缓缓放松,让他勉强能开口说话。
“我……没……”
见他还不肯说实话,李延熹手上力道复又加重,比之先前更加狠厉,驿丞五官都痛苦到扭曲。
“我阿爹一死陈嗔是最大受益人,为永绝后患,他便想要赶尽杀绝,一次未成就让你赶我们出驿馆然后再杀一次,是不是。”
驿丞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拼命摇头。
“这一切都是陈嗔指使你做的,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你一条命。”
李延熹手忽得一松,驿丞立马捂着脖子疯狂咳嗽。
“死人总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你手里陈嗔那点把柄,只要你死了,你觉得对他来说还算威胁吗?”
“就算今天我不杀你,你觉得陈嗔能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咳嗽声戛然而止,整个牢房忽得静谧无声。
好一会儿,牢房里才再次传出驿丞变得更加嘶哑的嗓音。
“你当真能保我性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延熹冰冷的看着他。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驿丞一咬牙,“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