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叔无法再说下去，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一个是自己从小照料长大的，一个是恩人之子。

“拔吧，我做好准备了。哪怕是用我的命换她的命。”爱怜地看着石**躺着的丫头，语气坚定，不容一丝反驳。

哑叔见实在拧不过，只好同意，他也无法看着小安宁就这么死去。

哑叔拿出短刃，放到烛火上烤了烤，在姜安宁中箭的地方划了下去，鲜血直流，夹杂着腥气。

开好足够的口子，哑叔果断把箭拔了出来，血溅了一米多高，姜安宁立马疼得晕了过去。

苏绝一直在用内力护着姜安宁，哑叔赶紧拿药洒在伤口处进行止血，后又进行缝合。

但是姜安宁仍是由于失血过多，怕是要捱不过去了。

“怎么会......不行，我不能让她死。”

苏绝继续给姜安宁输送内力，哑叔也无法，只道了一句：“罢了，一切皆是命数。”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哑叔的话就如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插在苏绝心上，深刻的痛苦，令他的五官失去了平日的俊朗，他用尽全力救着姜安宁。

阴沉的地底，外面已过了整整一天，暗月宫里却黑白不分。

哑叔算了算时间，足够了，足够他二人告别了，他该去把那丫头好好安葬了。

石屋的石门被打开，哑叔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看见苏绝少年白衣如雪坐在石**，绝美的容貌灵动剔透如漫天飞扬的雪花，他的头发，已然变成了白色。

是内力消耗过度的结果，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来。

哑叔长长叹息，他知道他们爷俩是世上最固执的人，只要打定了主意，没有人可以拉回来。

苏绝是这样，暗夜明月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