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漆黑的地底,不见天日,墙壁上的火把悄无声息地燃烧。
在这里,一切仿佛都是死寂的,没有生命,没有未来,没有希望。
这里便是——暗月宫。
漆黑的石屋里有一张石床,上面铺着百兽之王的毛皮,毛皮之上,躺着的女人胸前被血迹侵染,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一枚箭头横贯身体从胸口的正前方穿了出来,额头正冒着大汗,发着高烧,似乎马上就要不行了。
石床边,一坐一立两个男人,坐着的男人着白衣斗篷,正是拿着玉箫的下蛊者,站着的男人是一老头,背微弓,衣着简朴又晦暗。
姜安宁怎么也想不到,她内心最相信的两个人就是把她推入深渊的凶手。
她自认为最好的朋友——苏绝,真实身份竟是暗月教的新一任宫主,也是前教主暗夜明月的私生子,可能正是为了后继有人,暗夜明月将他秘密养了起来,传授武功和巫术,并不被外人知晓。
她自认为最值得依靠的亲人——哑叔,正是暗月教的大巫师,自暗夜明月死后,就苟且在她家的药庄里隐姓埋名,一面寻找着少主,一面偷生。
原先二人并无碰面,就在姜安宁回庄子里找哑叔问解毒之法时,才被苏绝发现了哑叔的存在,姜安宁从哑叔那离开之后,哑叔也随苏绝离开了庄子,来到了暗月教的地宫,继续担任大巫师,辅佐新一任宫主苏绝。
苏绝和哑叔看着奄奄一息的姜安宁,都悲痛欲绝,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姜安宁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万万不能失去,无论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苏绝先将安宁体内的毒蛊去除,他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深爱韩瑞,可以把毒蛊引到自己的身体里,当真是不要命了。
现在,拔箭成了最难的问题。
稍有不慎,这箭拔出来,人也没了,但是不拔,人也快没了。
苏绝看着疼痛难忍的姜安宁,心疼不已,“拔!”我有一身的内力,拔箭时,我用内力在一旁护住,我要保下她,我不能让她死。
她要是死了,我就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可是宫主,要想把一个将死之人用内力硬救活,无异于自废武功,届时您的内力怕是......”哑叔原来也会说话,那么多年的失语也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