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主席的检讨(1998年9月17日)(1 / 2)

到了高三,学生会的许多活动都无可奈何地取消了,因为忙,也因为就算我布置了活动也没有多少人响应。同学们成天被老师的“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这样的话薰得象蚊香下的蚊子,早已是昏头转向,哪里还有心情去“happy”,哪里还有闲心去管“鸡鸣狗盗”的事情。所以学生会仿佛在一夜之间作鸟兽散,我成了光杆司令,再也不能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了。

我难受得象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了好几天,但没人搭理我,包括叶子,她也在埋头苦干。

无论是高三还是高四、甚至高五学生,都是紧张兮兮地,走路时眼睛从不转动地看着地下,一副时时刻刻都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样子。我倒是紧张,照样是“翻墙爬树”折腾得自己和我的几个铁杆粉丝够呛,却也是乐在其中。可是好景不长,一天晚自习我和一个粉丝在校外买叶子需要的一本参考书翻墙入校时,被新任政教处主任抓了现行。粉丝在我和夜色的掩护下跑了,只有我无处可逃。主任悄悄地把脚踮起10,总算是借着他手足的手电筒勉强看到落在我头顶上绿绿的树叶,这下铁证如山。年青的比我大不上多少的主任高兴得不得了,一只吃饱喝足了没事干且工资照领,炫耀地倚着门剔牙的堂倌就是这个样子。他领着我,催促我动作迅速点,可我是去受审的,怎么会和他一样屁颠屁颠呢。我们很快就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拍了一下桌子,我以为我穿越到了古代,老爷在衙门“拍案升堂”了。想到这,我忍俊不禁。

我们都是笑嘻嘻的,可是我们笑的心境却是大相径庭。

主任也是大俗人一个,所谓雅都是牺牲许多的生活习性拼死装的,最后也只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以前是一个教政治的老师,这门课程注定了他平日里无人理会,正如我们私下里所说的那样,“猪不闻狗不嗅”。可最近吉星高照,他外婆生的儿子新近“范进中举”,坐上了本县第二把交椅,他也就“小人得志”。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他是从来没当过官的,官瘾大着呢,不放火何以让他人知道他这个官的存在,而犯在他手里的又是学生会主席,不大不小的全校名人,调皮捣蛋得令人头痛,一尾灵气的漏网之鱼。

“说说你为什么要翻墙。”

“为我的同桌王枫叶去买参考书。”脱口而出的往往是真话。

“好象她是一女生吧。”

“是的,请问主任,’助人为乐‘这个词语是不是也有性别标识,如果有,我甘愿受罚。”

“你以为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只管你翻了墙的事实,凭这个我就可以处罚你。”

“法不容情,那你还问我为什么翻墙,不是多此一举么?”

“林杉,我警告你,下次再犯在我手上,绝对没你好果子吃。”他生气地拍打了一下桌子,好象是一条狗厌倦了一根发霉的骨头一样,他把脸转到一边,挥手让我赶紧出去。

我立马溜之大吉。

可不久我又进了他的“衙门”,并被他整得“惨兮兮”的,这次也是因为叶子。

邻班在上体育课,学生们疯了一样,一周就一节课可以放松放松,理解理解。

可是一男生踢足球时不小心把足球踢到了我班教室的门上,我就理解不了了。只听见“嘭”地一声响,我们班的学生都吓了一跳,刚好我和叶子就坐在门边上,只见叶子猛地站起,受惊地叫了一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她当时正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这一下真是把她吓坏了。我立马热血沸腾,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去想把那个男生一顿好打,可我刚一推倒他,就被其他同学拉开了。哎,本来那个男生可能受伤不轻的,因为我可是有点拳脚功夫的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