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怔愣地迟疑少许,脸上毫无血色,似乎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凭什么王爷会一直偏袒着月浅绯这个小贱人!
月绫儿也是瞪大了杏眸,愤懑而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来。
“爹!”
凭什么!凭什么爹会为了月浅绯而处罚娘!
月玄正目露失望地扫过她们母女二人愕然的脸色,心上越发气急,瞪了这个小女儿一眼,也是毫不留情地斥责道:“看在你伤腿的份上,你不必留在祠堂,在院子里好好地禁闭三日,莫要再出来惹是生非!”
这母女两人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只当是他在偏袒绫儿,这也是月玄正最为失望透彻的地方。
况且,这还是当着王爷的面,月玄正更是处理得干脆果断,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
相比起不明朝事的许婉,他更为清楚眼前这一位年轻冷厉的摄政王的手段,若是他执意要替绯儿报复,他甚至都难以保全这一对母女。
“三日之后,等你想明白了,乖乖来给你姐姐道个歉,我再考虑放你出来!”
话罢,也不管这母女二人的想法,月玄正领着月浅绯和司空凛二人,往祠堂外走去。
那一干助纣为虐的老嬷嬷和下人家丁们不知所措地站立在原地。
他们没有得到处罚,却也不敢随意走开,只面面相觑地对视几眼,而后选择了最为稳妥地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生怕得了夫人的迁怒。
相比之下,气急之后的许婉,倒是反而冷静了下来,将如今形势想得透彻。
“绫儿你回去养伤。”
月绫儿如何肯离开,抱着她的手臂,带着哭腔道:“娘,我陪着你吧。”
有那万分偏心的爹爹,她也只剩下娘可以倚靠了。
许婉长呼出一口气,叹息着拍了拍女儿的手,素来端庄温婉的面容此时被稍显凌乱的鬓发遮掩着,衬着那阴冷而泛着红血丝的眼,显得格外渗人。
“其他人都出去,送小姐回院子!”
等到祠堂中的人都尽数走光,只余下了许婉一个人,她慢悠悠地伏下身来,径直跪倒在了地面上。
相爷的命令,她不得不听,尽管心里头对月浅绯恨得咬牙切齿。
许婉相当了解月玄正的性子,他说一不二,既是执意要处罚自己,那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责罚。
都怪那该死的小贱人!还有这小贱人她娘!
她郁结于心,气得死死咬着牙,尖利无比的长指甲在无声无息间扎入了手心,刺破了外皮,鲜血渗了出来,许婉却是没有半点察觉一般。
既然相爷这么宝贝月浅绯,那她定然要让他痛失爱女!
许婉温婉的眉眼浸出了浓重的恶意,满是扭曲的神情,这般想着。
她从未沦落至此,一定要让月浅绯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
正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