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那个,在宅子里面也闹不出什么事儿。
可这个小的嘛,整日在外头闯祸,自己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把他送进了书院里头,谁曾想,这小子又不知道在哪儿招惹了人家,惹来了这一通祸事。
连带着整个曹府的面子都被丢尽了!
往后她若是再出去谈生意,别人少不得得看轻她几分。
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是谁害了自己?
曹恒怔怔地看着床幔。
是昨夜的那个疯女人……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昨夜——那个狭小黑暗的马车里,疯女人笑得那般嚣张肆意。
女人的面孔也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曹夫人敛了敛心神,继续耐心底问道:“恒儿,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道来,父亲和母亲会为你做主的。”
曹恒面上的神色突然一紧。
屈辱、不甘、愤怒……还有早上在集市里,被一群无知的贱奴当成了妖怪,竟然还敢朝自己扔烂菜叶子。
这一切都是那个疯女人害的!
曹恒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母亲,是那个疯女人,她是个疯子,她真的是个疯子!昨晚就是她把我带走的!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母亲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曹夫人的眼睛闪了闪,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曹员外听了这话也急急地凑了上来。
“恒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仔细跟爹娘说来!”
此刻曹员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抓到那歹人,啖其肉饮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曹恒深吸了一口气,便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曹夫人和曹员外听完过后,不禁都沉默了。
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子,况且也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居然就对恒儿下此毒手,也未免太过狠辣了。
曹恒愤愤不平地继续说着:
“我不过是想和她弟弟玩一玩,逗逗他罢了,何至于这般上纲上线?对了,爹,她还讹了我二千两银子,说是服务费!”
“什么,什么服务费?”曹员外一愣。
曹恒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我这头发就是那女人搞的鬼,她不知往我头上抹了什么药水,结果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般模样了。爹,您一定要帮我把头发变回来,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曹恒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曹员外和曹夫人相识一眼,心里顿觉不妙,看来这件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那女子敢对恒儿做出这种事情,那她一定有所倚仗,不怕他们曹家对其进行报复。
其次,恒儿这头发,恐怕只有那女子才能让它变回原来的黑色,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自信地放恒儿回来。
曹夫人面色凝重:“老爷,先派人下去,查查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忧,”曹夫人的目光落在曹恒的红发上:“那女子昨夜未曾伤害恒儿性命,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显然只想给她弟弟出个气而已。”
否则,这个小蠢货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野地里了。
哼,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