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么……阿辞是因为我把沈沉璧拖下水所以那么生气吗?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偏偏在这个时候以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呢?虽然没能除去他,但让那家伙替我引见岳维,倒也不错。”伫立良久后,君远昭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但阿辞你不是早就该明白的吗?我以为早在你知道你母亲的事后便已经明白,对我有所期待,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阿辞,一个想方设法只求爬上至高之位的人,为了成功,是不会在乎什么人性良知的……”他语气淡淡,满不在乎的模样。
“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极了!好极了!”卫辞气狠了,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冷笑着为他叫好。
“那就希望安王你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往上爬吧!”
“当然,本王从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卫辞一甩衣袖,忿忿地摔手离去。
君远昭在她身后,微笑着看她走出去,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蹲下身子抚摸着正在进食的踏雪。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看上去竟奇异地有种癫狂之感,君远昭摸着踏雪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加大上移、最终死死地扣住了踏雪细弱的脖子,被掐住脖子的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但不过只持续了一瞬便因为被掐住脖子而只能发出微弱的惨叫,它浑身的毛都炸开了,爪子四处乱抓,身体也在不断地剧烈挣扎着,想要挣脱君远昭的桎梏。
忽然,君远昭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股刺痛,火辣辣地疼……不知因为因为感到了疼痛而本能放手,还是因为这疼痛终于让他找回一丝理智,君远昭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清明,看着被掐得气息微弱的踏雪,他慢慢撤回了手,转瞬之间,踏雪便跑得没了踪影。
次日,君远昭前往琼玉殿,卫临玉前日就派了人来传口信要见他一面。
琼玉殿内,卫临玉坐在主位,低头慵懒地品着茶,君远昭则安静坐在下方等待着她发话。
过了许久卫临玉才慢悠悠地把茶盏往桌上一放,终于看了端坐下方的君远昭一眼。
“安王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呢?”
君远昭低下头,姿态恭敬地答到:“回母妃的话,儿臣近来谨遵父皇圣喻,同诸位大人学习处理政务,为父皇分忧。”
“嗯,如此甚好。”她扬着头颅,语气没什么起伏地继续说道:“君延的事儿,可办妥当了?”
“嗯,母妃放心。”
两人的对话听上去仿佛只是寻常询问,可又莫名好像意有所指、别有深意一般。
“对了,卫辞怎么样了,安王可去瞧过?”卫临玉垂着眼问道。
君远昭表情凝滞了一瞬,“儿臣已去探望过。”
“你和卫辞如今进展如何?”
“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