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不知我是如何得罪您了,让您要如此针对于我?”君延眯着眼质问道,“还是说,陈大人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挑拨,这才怀疑于我。”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有意无意地扫向立在一旁的君远昭。
陈文州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君延,一撩衣摆,重重地跪了下去,“皇上,微臣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我瑄朝安宁,为皇上分忧!绝非七皇子所说的故意针对、奸人离间,微臣问心无愧。”
“为朕分忧?”君勉似是头疾又发作了,一手按着额角,表情隐忍而阴沉,“诬告皇子,就是你替朕分忧的方式吗,陈文州?若是真想替朕分忧,倒不如替朕解决了这头疾。”君勉的语气随着头部传来的剧痛而变得愈发低沉。
君远昭这边的人见势不对,随即站出来一个替陈文州说话道:“皇上,陈大人为国为民,一片丹心,他的为人,臣等有目共睹,陈大人绝非信口雌黄之人,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他惶恐地说道。
君延在一旁眉目舒展,不无得意地道:“误会?陈大人说我在庄里私自招兵买马,现在父皇派去人查探回来,却并不像陈大人说的那样,还有什么误会?”
陈文州不甘示弱地回道:“这就要问问七皇子您了。”
君延无所谓地一摊手,“问我?那陈大人你这可就问错人了。我都还什么也不知道呢,您这就已经把帽子扣我头上了,问我倒不如问您自己。如今我那庄子已经让人翻了个遍,你还什么疑问?”
“吵够了没有!给朕闭嘴!”君勉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陈文州低下头,咬着牙道:“是臣做事有所欠缺……冤枉,冤枉了七皇子殿下,臣愿任皇上处置。”
君远昭站出来道:“回父皇的话,归根结底,陈大人此举也是为了我瑄朝安定,为父皇着想,陈大人一片赤忱,还望父皇从轻发落。”
此话一出,立马有几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君勉正被头疾折磨得疲惫不已。
他捂着眼挥挥手,“陈文州,行事鲁莽,诬告皇子,念及其一心为国,特从轻发落,罚去其半年俸禄,官降一级。”君勉顿了顿,看向君延,目光严厉:“至于君延,沉迷美色,贪图享乐,行事荒唐!禁足一月,若无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中半步,旁人一律不许探视!”
“臣谢主隆恩!”“儿臣遵旨。”
君勉看向众人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
众人走出金銮殿,君驰和君延两人特意走得极慢,等着落在后面的君远昭。陈文州路过二人时,君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哪怕他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可是这于他而言不过像是洒洒水一般,君延眉目间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不住,“陈大人。”他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