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普通百姓还是殿下暗自培养的势力,派人去查探一番便知,看看到底是不是微臣在信口雌黄,污蔑七皇子殿下!”陈文州看也不看君延,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
“父皇!”君延有些慌了,“那真的只是儿臣闹着玩的地方罢了,没什么好看的,根本不是陈文州说的那样,他肯定是在故意陷害儿臣!您可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君勉抵着头,看上去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般,冷冷地看了君延一样,还准备争论的君延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却也不敢在发出什么声响来,即刻就噤声了。
高高在上的君勉面沉如水,厉声道:“是与不是,一探便知!来人啊,派人即刻去京郊调查,就算把那庄子翻个底朝天,今日也要给朕查个清清楚楚!”
君延梗着脖子跪在哪里,慌乱地瞥了君驰好几眼,都被君远昭收进眼底,他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点嘴角。
趁无人注意,君驰面不改色地对君远昭低声道:“三弟好计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七弟个措手不及。一出手便要给七弟扣上谋逆的罪名,真是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啊。”
君远昭目不斜视,同样压低了声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哥这是何意?臣弟倒是有些听不懂了,七弟的事和臣弟有何干系?七弟身先囫囵,我这个做兄长的亦是焦急万分,怎么到了大哥嘴里,就是我要给七弟扣上什么罪名了,大哥莫不是找错人了。”说着,君远昭还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他。
见君远昭还在和他做戏,君驰冷哼一声道:“是不是,三弟心中有数。”
君远昭仍旧带着笑,风度翩翩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君驰回过头看着前方,不再和君远昭说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众人都站着金銮殿内等着派去的人带回消息来。因为皇上还在,众朝臣都是屏息凝神,目不斜视,整个大殿静得落针可闻,他们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流逝得格外地慢,明明才一个时辰不到,可殿下众人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一般,不禁纷纷在心中祈祷派去的人快回来罢。
君延看了看君勉阴沉不定的脸色,也不敢擅自站起来,只好一直跪在那里,趁着没有注意的空挡时才敢去轻轻捶一下发麻的膝盖。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中终于走了一个人——是先前奉命去京郊查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