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起来吧。”卫辞淡淡地说道，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

双儿又谢过一次后才站起来，“那卫小姐，我来伺候您梳洗罢。”

“嗯。”

梳洗过后，卫辞就去了主殿，卫临玉没一会儿也来了。普通的淡色衣衫在她身上亦是有着一种雍容气度，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尊贵的气息。卫辞站起身来行礼，视线久久地停留在了她身上。

卫临玉亲热地拉住卫辞的手，温柔慈爱地和她说着话，卫辞虽然微笑着应和，可身体却已经几乎要僵成了一块木头。君远昭此时正好过来，趁着他和卫临玉说话的功夫，卫辞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抽了回来。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不过好在午后她也就回了相府，否则她也无法保证会不会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傍晚时候，沈沉璧从外面回来，带回夏荷早已身死的消息，听说是在宫中服侍不周，冲撞了主子，死后连个像样的土坟也没有，拿了块席子草草裹了丢去乱葬岗就完事了。

卫辞对此没有太意外，她与秋琳当年一起来卫府，秋琳给母亲和她下毒的事情，夏荷会不知道其中隐情吗？会永远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不是吗。

沈沉璧压着眉头道：“小姐，夏荷身死，秋琳了无音讯，这条线索似乎就此断了，我们下一步……”

她不在意地摇摇头，随手拨弄着桌上的卷宗，清亮的眼眸中透出浓重的倦色，“没事，她们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需要再确认最后一件事，那么，一切方可见分晓了。”

卫辞忽地很想抛却所有去大醉一场，她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沉璧低声说道：“你陪我去喝酒吧。”

“……好。”他永远不会拒绝卫辞的任何要求。

两人并肩走在灯火通明的长街，没多久就找到一家酒馆，沈沉璧怕酒太烈她喝了难受，特地拿的都是些温和不伤身的果酒一类。卫辞也不挑剔是什么酒，拿起来就往肚子里灌，一会儿功夫就喝下去不少。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一杯接一杯地灌，沈沉璧安静地坐在卫辞身旁，看她这样猛喝，不禁抬手拉住了卫辞手臂道：“小姐，慢点，别喝那么急。”

卫辞看了她一眼，挣开了沈沉璧的手又继续一饮而尽，沈沉璧只能放下手，担忧地看着她。

“咳咳咳……”卫辞再次放下酒杯时，因为喝得太急呛了下，她似乎有些醉了，盯着面前的酒盏一动不动，怔愣了半晌。

沈沉璧拿出早准备好放在一边的手帕轻柔地为她拭去唇上的酒渍。

“小姐，你醉了，我们回去了好吗？”他放低了声音说道，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温柔。

她缓慢地摇头，似乎有点迟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