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毕竟是一家之主,此话一出宴泽纵使再生气也只好将庞轩放开。一放开后庞轩便倒在地上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嘴里还不停为宴泽求情。
庞锦心疼坏了,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对季晚和季夫人说:“我弟弟生性胆小善良,万万做不出陷害别人的事情,反而是宴泽你身手不凡,却只会欺负弱小!”
“宴泽,还不快向客人道歉!”季夫人听后发话了,宴泽却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只是视线看向了季晚,希望对放能替自己说话。
季晚看着眼前的僵局感觉头疼,一边是庞小郎惨白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另一边是美男宴泽满脸委屈等待说法的样子。
“宴泽,快向阿轩道歉!”季晚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再推一把,冷漠地说道。宴泽眼中的光芒果然一瞬间消失了,只余满眼失望。
“宴泽向庞小郎道歉。”宴泽面向庞轩拱手说道,说完便甩袖离开,夜色中季晚注意到宴泽的头发似是散开了一些,还有微弱的玉器落地的声音。
闹剧结束后季夫人也就满意离开了,庞轩却仍然倒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对季晚说:“晚姐姐,我好难受……”
季晚已经厌倦了庞轩的小心机,摆手随意说:“难受你就找下人背你回去喝药吧。”说完便转身朝宴泽离开的方向走去。
庞轩面色一白,呆呆地看着季晚离去的方向。
季晚在宴泽离开的那条路找了几圈,终于在一块沙地找到了一个墨玉簪子。捡起来看了看,季晚才发现这是之前她糊弄宴泽随意买的,没想到他现在还保留着。细细回想起来,宴泽似乎每天都用它束发。
良心突然有些痛,季晚拿着簪子捂着心口想,但长痛不如短痛,经过了这事后宴泽应该会对她彻底死心了吧。到时候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且等解送式后一定得请庞家姐弟离开了。
长叹一声后季晚便拿着簪子会犯休息了,铺床的人变成了秋雨她竟是有些恍惚了,似乎习惯了每晚睡前宴泽言笑晏宴地唤她一声“晚晚”。
而宴泽搬到兰亭阁后依然怒气未消,他甚至想起来赵栾的提议,恨不得现在就去隔壁把那个庞轩给宰了以解心头之偾。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晚晚竟然偏向了庞轩,连他那么拙劣的演技都看不穿。
宴泽之前是笃定季晚喜欢他的,也正因为如此才产量一点恻隐之心,接着才想要施舍对方一些情意。可是如今他也不确定了,晚晚最近对他异常冷淡,让他卑微到尘埃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元旦的那天,自己说可以医治好她开始的,晚晚突然变得情绪很激动,接着就是冷漠。
“主子,日就能捕获。”这时赵栾越窗进入汇报道,又补充了一句,“属下来时看到季三小姐捡到了您的簪子后站了许久才回去。”
宴泽面色稍缓,慢慢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