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宫之内,也并非全在摄政王掌控之中?”周祯在马车里听得仔细。
“陛下夜羽都有不知,何况是本王。”
周祯惊讶地挑起眼尾,“你知道夜羽?”
李韫善轻描淡写:“你那些个暗卫身手太差了,刚进宫简追就发现了,本王自然知道。”
“不愧是昆仑第一剑的简将军,朕的夜羽还有着学呢。”周祯感慨,“那摄政王必然知道南疆的事了吧?”
“不就是赵国来犯,南疆部落内斗不止,连失两座城池,本王知道楚熙已经带兵去了,楚阁主博文广志,无暇阁更是耳听天下事,区区赵国,何足为惧?”
“赵国善水,本王猜楚阁主无非是将河道封死,困住他们的水军。”
“李将军果然对战场了如指掌,不愧是在边疆多年。”周祯夸赞她。
李韫善却是又想起南疆那瘴气萦绕的战场,回忆起萧乾的不仁不义。
她曾多次陷入瘴气昏迷,萧乾却始终能完好无损,定是有人相助,却瞒死了她。
“陛下若是感兴趣,不如亲自去,本王一定守好皇宫。”
周祯见她面色不虞,叹了口气,不再提了。
御驾一到宫门口,李韫善立刻换了马,回了宸渊宫。
周祯看着她红衣飒飒,只觉心中一片空旷。
……
宸渊宫是离每日朝会的清曜殿最近的宫殿,原是周王朝后召见大臣的地方,李韫善叫宫人简单修整后住了进去。
她屏退宫人,瘫倒在床榻之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床顶。
登基大典的事宜已经尽数安排,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却怎么也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