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元景便不去想。想来也没人会知道他堂堂五皇子会躲在一个戏曲会里打杂当护院。
至于那些杀手......
元景看了一眼顾冬练,总不会是来杀她的吧?
顾冬练看着元景一会皱眉,一会疑惑,一会又无所得的样子,怀疑他是不是掉了水里,脑子也跟着进水了。
想着,不由伸个手过去探了一下他脑门,不解的问向白芍:“也不见发热啊,莫不是傻了。”
“公子,他本身就有点傻。”白芍毫不留情的肯定着。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元景听到她们的对话,赶紧否认,“不过说起来,着林二少对班主的敌意还真的不是一般大。你说我们今日弄这么一出,他就会轻易改变/态度不成?”
顾冬练往后面一靠,闭上双眼,缓声道:“林二少是一个傲得很的人,断不会让自己欠下别人的人情。如今你为了救他也跟着一起落了水,虽不会马上就改观,但好歹敌意不会那么浓。”
“说不定因为欠下这个救命之恩,苦恼不知道怎么还,又纠结着拉不下这个脸面,总之,短时间内不会找我们麻烦。”
“那,班主,既然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是不是该......”元景伸出一手,手指不停的搓着,笑得不怀好意。
顾冬练睁眸看了一眼,又对白芍额了额首,就见白芍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递了给他。
“你说你在我们这有吃有喝的,还要银子做什么?”顾冬练倒是有些好奇,先前给他不要,这会倒是自己来要了。
元景把银子揣入怀中,道:“身为男子汉,怎能没有一点银子防身。”
顾冬练不再理他,随着马车一颠一簸晃着脑袋闭目养神。倒是元景啰里啰唆的一直吵着与白芍说话,白芍被吵得烦了干脆学着顾冬练闭上不语。
好不容易马车终于回到了戏曲会,顾冬练与白芍直接回到后院里关上了门。刚关好门白芍就迫不及待的问:“公子,那黄掌柜可是信了?”
顾冬练伸了个懒腰,道:“都坦诚到如此地步了,为何不信。”
“奴婢就怕元景落水后会被他们瞧出不妥,毕竟他们可都是人精。”白芍还是有些忧心,毕竟这事关黄掌柜会不会放下心中的疑心。
顾冬练:“不用担心,事发突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林二少身上,那时元景又是狼狈不堪,只要黄掌柜与林员外都没看出,其他人自然是不会看出什么。”
“你若细心看去,就会发现黄掌柜看见元景**的时候脸色是十分的惊讶于难以置信。看这样子,定时信了而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说完,顾冬练笑了笑,又到:“这件事,还真多亏了元景。”
白芍刚点头,却忽然一惊,像似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道:“郡主,只怕这个元景不简单。”
“你见过哪个身手不凡的人都是背景简单的?”顾冬练一拍她脑门,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她也不能逼着人家非说不可。只要他不做出对茶楼戏曲会不利的事,她也不会在意人家是什么身份。
说完,顾冬练转身倒倒,却听白芍急忙道:“郡主,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在船上我拿干净衣服给元景的时候,看见了他别在腰间的玉佩。因为觉得眼熟便多看了两眼。后来想必是他注意到了,装作随意的收了起来。”
“直到刚才他在马车上唠叨不停,我才想起一件事。”白芍说着皱起了眉,顿了顿又继续道:“元景那块玉佩,奴婢曾在祁王来叶府的时候看见他身上也有一块。”
顾冬练一口水卡在喉间,转身疑惑的看着她,好半响之后才将水咽了下取,问:“你说你在祁王的身上见过?”
白芍点点头,“祁王每次到叶府,都会与大公子过招,每次停下来身上都会挂彩。奴婢有时候会奉命替他们上药,无意中就见过祁王身上有。虽然没看清楚那元景的到底是什么模样,但第一眼看去,确实很相似。”
“说不定只是形似。”顾冬练虽疑惑,但还想着其他可能,哪知白芍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