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先是推开门往外面瞧了一眼,看起来十分谨慎。确定没人之后才紧张的小声开口:“奴婢也是刚才在马车的时候才想起,当今五皇子,其名正是元景,殷元景!”
顾冬练慢慢坐了下来,脸上表情很是凝重,“元景,殷元景......”
“正是。”白芍甚至是有些紧张,而后又小声道:“因为五皇子自五岁之后就一直离开宫,所以对他印象不深,但偶尔奴婢还是从大公子与祈望的对话中听他们提起过。要不是他身上的玉佩,奴婢还不一定想得起来。”
顾冬练若有所思,而后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萧巡抚走之后,黄掌柜说得一番话。”
白芍也想了起来,“郡主是指?”
“萧巡抚临行前说京城要变天,黄掌柜便解释皇上欲立五皇子为储君,正急召五皇子回宫。”顾冬练说着还时不时点点头,“而元景说,他家里人让他回去,他不愿意,便半路逃了出来。”
如果元景真的没说慌,那他所谓得家人十有八九就是指皇上,皇上下旨让他回去当太子。一旦当上太子,日后的日子便只能在皇宫度过,便是多了责任失了自由,也难怪他不愿意回去还想再多玩两年。
“所以,这个元景,真的有可能是五皇子?”白芍还是有些怀疑。
顾冬练叹了气,道:“估计错不了了。”
如果真的是五皇子,难怪昨晚帮他洗脸的时候会觉得他眉宇间有点眼熟,现在细细回想,倒是与殷元祁有点相似。
只是,五皇子出逃,皇上为了让他尽快回宫,势必会派人来找他。万一到时候被人发现她也在这里,岂不是得不偿失?
顾冬练又想让元景离开了。
可早上又刚答应他不再提让他离开的事,要是这个时候出尔反尔,万一被他记恨在心报复她们怎么办?
顾冬练一时陷入了纠结中,想了半天也没出个好主意来。而后又想,虽然答应让他留下来,可没答应留多久啊,何况她也不可能真的长时间留下他吧?
于是,顾冬练找来许良,让他找个机会探探元景的口风,问他要留多久。要是被元景知道自己被顾冬练这么嫌弃,只怕会当场跑过来哭惨吧。
而殷元景半路出逃的事,早已传入盯着他的那些人耳中。并且连远在边关的殷元祁也收到皇上的信函。
殷元祁看完信函,紧锁双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之后唤来亲兵让他去把副将找来。随后盯着手中的密函的内容,冷笑一声,“算计我?呵!”
等他一把火点着信函烧了个干净后,方才口中的说找副将也走了进来:“将军!”
“叶副将,给你一个任务!”殷元祁头也不抬,批阅着一些公文,冷声开口。
叶副将立即站正,“将军请吩咐。”
殷元祁这回倒是抬起了头来,放下手中的公文,看着他:“你可知我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军令如山,将军吩咐,义不容辞。”叶副将一板一眼的低着头,对他来说,只要是将军吩咐的,不管是什么事必须完成。
殷元祁见他这样,低头一笑,道:“回去收拾一番,明日带一队人启程,回京!”
“将军!”叶副将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看着殷元祁。
殷元祁不管他如何反应,继续道:“五皇子违抗圣令拒回宫,你带着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将五皇子平安带回去。何时完,何时回。”
叶副将似乎心有不愿,但还是领命退下,“是,卑职告退!”
等他走到门口,殷元祁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若是心有不愿,尽管找你兄长的麻烦。”
叶副将顿住脚步一下,听了后双手握拳,忍了忍,还是选择快步离开。
等人走远后,殷元祁忽然那出一支簪子,很是朴素简单,京城街上一抓一大把。可他却十分宝贝的将发簪随身带,闲事总是拿出来观望,有几分睹物思人的感觉。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支簪子,是他离开京城前,在顾冬练房间顺来的。要是被人知道堂堂祁王竟会坐这样的事,只怕会被人取笑。
可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