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提此事,皇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接着又听太后道:“若不是郡主命大给熬了过来,要真因皇后的私自动刑丢了性命,那哀家岂不是要替皇后背了这锅,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哀家命人关进去的。”
“太后息怒,小羽当时生命垂危,臣妾心里着急才会一时犯了糊涂。况且当时臣妾也不知道她就是太后的外孙女,何况太后当时更是扬言要严惩凶手......”皇后慌忙跪下解释着。
“放肆!照你这么说,还是哀家命你这么做的。哀家不知,皇后竟然这般会揣摩别人的意思。”太后看向一边的皇上,脸上怒气甚是明显,“皇上,哀家一向痛恨动私刑的人,别的哀家不知道就罢了,可眼下皇后所做却说是哀家授意。”
“若皇后非要置身事外,那哀家只能以身作则了。”
皇上缓缓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来人,将皇后送回寝宫,既然上次的禁足时间太短不能让皇后好好好反省自己犯的错,那这次就再加一个月,每日抄写佛经,直到真正意识自己犯的错误。”
“在这期间,后宫掌权就暂交给华贵妃,皇后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归还掌权。”
“皇上,皇上,你不能这么对妾身啊!皇上!”皇后瘫坐地上,脸上现出两道泪痕,直到有人来拉她带她走,才挣扎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父皇......”殷元羽对上皇后投来的眼神,刚想替她说两句话,就被皇上给打断。
“谁敢替皇后说情,便一并受罚。”皇上瞪向殷元羽,吓得她不敢再说话。
好不容易皇后被带了下去,喧闹的声音也终于得以消停,皇上看了一眼静静待着的顾冬练,又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太后,只得道:“郡主乃是长公主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朕希望以后不要在出现这样的怀疑。”
“是!”
众人齐声回答,有了皇后的前车之鉴,谁还敢质疑。况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跟她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更不值得她们动手找她麻烦。
再说了,看眼前的情况,郡主虽说刚认回来,可受到的恩宠丝毫不必四公主的少,她们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会得罪她。
好好的家宴被皇后闹得颇为不愉快,顾冬练十分乖巧的在太后身边陪了一会,一直陪着太后与叶老夫人聊了不少。看着他们相处融洽,反倒是坐在一边的殷元羽默不作声,要不是太后时不时问她一两句,怕是会一直盯着顾冬练不眨眼。
太后看在眼里,心知殷元羽对顾冬练意见很大,此时二人成为姐妹,必定是难以接受。
可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个叶安之,太后也只能看着她们两人无奈叹气。
顾冬练觉察到太后的心思,侧眸看了一样殷元羽。
殷元羽本质不坏,只是不甘心不服气罢了。不然也不会一直说想她死,可当她出事时又时常忍不住心软。
于是顾冬练起身向太后告退准备回去了。当她经过殷元羽身边时,却寻了个借口让殷元羽送送她。太后巴不得她们能好好联络联络感情,自然就欣喜同意了。
走在外面的小道上,殷元羽顿时脚步叫住了继续往前走的顾冬练,怒道:“顾冬练,别以为你当上的了郡主就可以对本公主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在皇祖母的份上,本公主才不屑来送你!”
顾冬练背对着殷元羽耸了耸肩,随后才转身对身边的宫女道:“你们先下去,我跟公主有点事要谈。”
宫女一听,刚准备应声离去,只是觉察到殷元羽愤怒的目光时,又伫在原地不敢迈步,直到殷元羽不悦的出声让她们下去,才以一副落荒而逃的气势离开。
“顾冬练,你又想耍什么把戏。你害我母后被罚,这笔账我定要找你讨回来。”殷元羽怒视顾冬练,把皇后被罚的事都赖在了她身上。
“公主何必这么快就急着动怒,哦,不对,应该是公主一直都在发怒中。”顾冬练寻了个凉亭走过去坐着,周围挂满了红灯笼,照得附近一片通红,也有几分喜庆的意味。
殷元羽不得已只得跟了过去,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