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练击鼓鸣冤,被提了进审堂内。
顾冬练跪在堂下,等了好一会才看见这府衙张大人匆匆从后堂出来,出来时官帽都未曾戴好。
张大人坐在座上,两手扶着官帽正了正,轻咳两声,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声问道:“堂下何人,有事速禀。”
顾冬练虽跪着,但腰杆挺直正视张大人,不慌不忙,“民女顾冬练,见过张大人。听闻张大人今早在集市上抓了两人,这两人乃是我云中月戏班的同事,不知他们所犯何事?大人竟将他们关进大牢不得探视。”
听着顾冬练的语气,张大人脸上露出丝丝不悦,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于是执起惊堂木又拍了一下,“那两人一早在街市上打架斗殴,本官派人将他们捉拿归来有何不妥?难不成你这女娃还想质疑本官。”
顾冬练双手作揖,“质疑倒是不敢,民女不过是陈述事实。敢问大人,这两人是跟何人打架斗殴?大人又是否把参与这次打架的人都一视同仁的抓了起来?”
“放肆,本官断案,难道还要一一向你汇报不成?”张大人微怒,已把顾冬练当作势闹事的人,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本官已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那二人滋事挑衅在先,自当扣押在牢,其他无辜人本官皆已放回家中。念你年少无知,本官不予你计较,若再敢藐视官威,休怪本官杖罚于你。”
“是吗?可民女怎么在市集上听说,是大人放的那些人挑衅在先?莫不是这其中有人做假证?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不要让小人得了志毁了大人的英名。”顾冬练微微抬头看着张大人,又道:“还是说,大人得了他们的好处,不得不对他们网开一面,而只好欺负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啪!”
这次的惊堂木啪得比上两次都要大声,张大人手指顾冬练,怒不可遏:“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仗责二十大板。”
顾冬练眉头一皱,两条胳膊就被官差架了起来,并摁到准备好的长凳上,一边的官差手举长棍等着张大人下令。
“张大人莫不是被民女给说中了。”顾冬练冷眼看着张大人,心有不甘。
“哼,污蔑朝廷命官罪不可恕,给本官打!”
“张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阿信的声音突然传来。
顾冬练转头看去,果然是阿信,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要挨打了。
而阿信脚下步伐不由快了几分,要是再晚到一会顾姑娘挨了打,回去他也难逃责罚。毕竟人是跟他出来,若是伤着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阿信来到顾冬练身边,出手将制住她的几人拍开,后怕的将人扶起,小声道:“顾姑娘,抱歉来迟了。”
顾冬练摇头没说什么。
“大胆!竟然擅闯公堂。”张大人一下站了起来,手指指的吩咐道:“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
眼看官差就要动手,阿信移步站到顾冬练面前,向前一步,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枚令牌,令牌一面刻着一个安字,一面写着一个王字。
一时间,官差停止动作,不敢轻举妄动的看向张大人,而张大人错愕一会,慌张得连滚带爬的摔跪在阿信面前,就连说话都哆哆嗦嗦道:“下官眼拙,不知是大人亲临,还望大人大量,饶了下官。”
周围的官差一件自家大人下跪,纷纷丢下手中武器跟着低头跪下。
阿信收起令牌,看了一眼跪下的张大人,“张大人,不知这位姑娘所犯何事?竟要遭杖刑之罚。”
“回大人,这民女公然污蔑朝廷命官,理应责罚。”张大人头也不敢抬,自然没看见阿信对顾冬练的尊敬,否则定不敢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