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完全下去后,肖然走到曾氏面前,问道:“所以真正看见柳氏杀人的只有你一个,那些人所谓的证人只不过是跟着你喊的,你才是真正的目击证人。”
曾氏此刻已经慌得不行,连忙说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是柳氏是她杀了人和我没关系。”
“朕没说杀人和你有关系,只说你看见了她杀人,现在你就把你看到了所有过程,原原本本说一遍,不得有半分掺假。”
“柳氏她……她……”曾氏眼神飘忽不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肖然在旁边引导,“你离柳氏最近,你看到了她将刀插进你侄儿的肚子,随后再把你侄儿推下去,我说的对吗?”
“是是是,就是这样,我看到她时她正将刀插进我侄儿肚子里,然后伸手将他推下去。”曾氏想也没想便肯定了肖然的话。
甚至觉得肖然是在帮自己组织语言。
完全不知道进入了肖然的陷井里。
肖然看着曾氏,突然笑了,随后转过身对着张迁道:“曾氏说看到柳氏把刀插入她侄儿肚子里,这也就是说柳氏接触过凶器,张大人觉得朕说得对不对?”
“皇上所言极是。”
肖然走到张迁身边,又问:“既然柳氏接触过凶器,那势必就会在凶器上留下指纹,这点是与不是?”
张迁看了看匕首上有指纹的那上官差,点了点头:“是。”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曾氏看到柳氏行凶,却在凶器上找不到凶手指纹,反正找到目击者的指纹,这说明什么?”
“这……”
“这说明目击者说了慌,这凶器极有可能是目击者给死者的,然后教唆死者去行凶,至于最后死的为了什么是死者,可能这里面出现了意外。”肖然条理清晰的推测。
现场一片稀嘘,齐唰唰的把视线投向曾氏。
曾氏慌得心都差点从喉咙跳了出来。
想不到小皇帝就凭她的指纹出现在匕首上,就推出了所有过程。
谁说的小皇帝,黄口小儿什么也懂,只懂在龙椅上睡大觉,大臣们有话时,就会打哈哈。
她简直要被说这话的人害死了。
而一直在曾氏面前说这话的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馆,进行诊治。
“老爷,摄政王如此不给咱们留情面,恐怕那些讨好咱们尚书俯的人要改变风向了。”
田氏冷静下来,不忘思考这些。
朱章儒左肩还疼,听到田氏的话,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自己今后在朝堂上的处境。
“那些老东西,铁定会转去巴结小皇帝。”
田氏一脸愁容,“敏敏现在下落不明,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朱家的日子以后别想好过了,不行我要找义父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是该找右相商量,现在也就他可能还会帮咱们。”
田氏点了点头,走出医馆。
田氏一走,朱章儒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故意在田氏离开后才拆。
是不想让她知道这里面内容。
信是他刚才在刑场上一个神秘递给他的,特意交待在没人的地方才能拆开。
此刻医馆除了外面有几个病人在看疹外,里间并没有人,正是拆信的好时机。
信拆开,朱章儒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完后一脸紧张的,将信消毁。
随后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到了他,才忍着疼出了医馆。
京都城中一个人烟稀少的后巷,朱章儒看到一个神秘黑衣人向自己走来。
“朱大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