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大片人。

“皇上这是想一个个审？还是一起问？”

“当然一起，谁有那闲功夫一个个问？”看到这么大一群人，肖然基本上已经能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玉清河从来到刑场开始一直就没说话。

此刻他也想看她怎么审。

他强迫自己忽略，已经知道她已经怀孕的事实，只专注这件案子。

“皇上觉得这些人中，只有个别看到事情经过是吗？”

“别个别了，我估计没一个看见。”说完肖然看着眼前乌央央一片人，问：“你们谁看到了柳氏杀死者的整个过程？”

“……”众人。

“那你们总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她杀了人的吧一？”

就知道是这样，肖然只能换一种问法。

这次到是有人回答了，先是个胖子举手。

“你说。”

“我是听到他喊柳氏杀人了，我才喊的。”胖子指着一个瘦子。

肖然看向瘦子：“你又是看到谁喊，才喊的？”

瘦子在人群中找了一下，指着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是她。”

肖然叹息一声，又问：“你呢，跟谁喊的？”

女人指向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又指身别人，总之就是指来指去没一个人是真正看到柳氏杀人的目击者。

简单来说就是从众。

只有找到第一个喊柳氏杀人的人，离真相差不多就不远了。

但显然这些人，连这个也问不出来。

肖然皱了皱眉，又换了种问法：“是谁离柳氏最近，双比方说是第一个站出来制服她。”

“是他。”

这次大家到是意见一制，指向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男人。

肖然向男人走去，周业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说说为什么制服她？”

“这还用问吗？”男人一脸懵。

“问你话就答。”肖然厉声喝斥。

男人缩了缩脖子：“是听到有人说她说杀了。”

“你上去制服她时，看到有谁在她身边？”

“是她，对就是她，好像死者是她侄儿的什么？”男人一下指向曾氏。

“行了，没你们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肖然看了曾氏一眼，心中明了，便让这些人下去。

这些人根本没搞懂，小皇帝为什么只问了几句不痛痒的话，就把他们放了。

这完全不像是在审案。

张迁经历的案子多，从中看出了不少问题，同时也明白了这案子自己到底处理得有多草率，漏洞百出。

自己认为是证人的这些人中，除了那个制服柳氏的男人，其他人都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