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翻不动,也得翻,后背要是不上药的话,六月的天气,他伤口铁定会感染。
“你们谁来帮帮朕,把人翻个面。”
宫女太监一听,集体低下了头,只差说一声,我听不见。
摄政王有洁癖,讨厌被人触碰。
平时大家都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个时候去碰摄政王,他们除非是不想活了。
肖然再一次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失败,连叫个人帮忙都叫不到。
她叹息一声,“行吧,朕自己来。”
她将手伸进他的后背往上用力。
“啊……”
右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令她直接倒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榻上的人成功翻面。
肖然缓过疼痛,诧异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睡得这么死了?
这么大声都吵不醒他。
但她没有多想,只想上完药就赶快走,要是他的伤因为自己上药避免了发炎,也算是为自己先撩拔人家赎清了罪。
这样想,这么近距离的后果就是暗藏的危险在加剧。
从她身上传来的致命的幽得,加上柔软的柔夷,在他背上轻轻抚摸上药时,带给他阵阵颤粟,周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
庆幸自己先前没给自己上药。
“皇上,臣有些话不得说。”
就在肖然专心上药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她回过头,正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的安北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戴着青面撩牙,像门神一样杵在床边的高大黑衣人。
黑衣人也就是青歌,先前和自己说过说来着,她不只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
肖然已经预料到安北王要跟自己说什么了,她施施然走过去:“安北王有话不防直说。”
安北王满头华发,但从脸上的皱纹来看,也不过五十多岁。
五官和周业有七八分相像。
他微微抬眸:“皇上是北晋天子,一言一行自然代表着北晋,犬子不知分寸,皇上应该谨记礼法,和臣子保持应有的距离。”
“朕明白安北王的意思,只是情爱一事,不受人控制,朕到是没什么,只怕摄政王不肯罢休,安北王也看到了以他的性格,一但认定了某件事某个人,一定是不死不休。”
受了那么多鞭不叫一声疼,周业的执着让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