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几乎要坐不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浓浓的戾气，“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母妃之死，是父皇的意思……”

锦儿早便料到了程璟的反应，此刻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直接道：“我只能说，即便皇后绞杀敏妃娘娘的计划不是皇上授意，皇上也必定是心知肚明且放任自流的，他乐见其成！”

程璟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也是，偌大的宫廷以皇帝为尊，皇后权势再盛、胆子再大，也绝对越不过皇帝去，他若真心爱自己的母妃，便不可能让她惨死。

他这父皇，戴了十几年的假面，骗了所有人，谁知道，他胸膛里，藏了这么一颗丑陋又冷血的心呢？

这十几年的关爱，想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李琴南听到锦儿的叙述也是如遭晴天霹雳，再看程璟的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她心中转过几个念头，最后只盯着锦儿的眼睛，沉着开口，“这种掩埋多时的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们如何信你？”

锦儿听到李琴南的质问，脸上浮现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李姑娘何必管我从何知道的这个秘密，你只要判断，我说的是否为真便好了！”

李琴南暗自咬了咬牙，忍耐着脾气再次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么话来混淆我们的判断，让王爷和皇上离心，好酿成大祸？”

锦儿看了程璟一眼，再抬头时眼睛中已经盛满了得意之色，“若我说得不对，王爷那么聪明的人，岂会被我迷惑？其实李姑娘心里也清楚得很，我刚刚所言，一字一句，皆是实话！只有我说的那些，才能解释这十几年的不对劲之处，姑娘何必再做些多余的试探？”

“你！”

李琴南被她得意的模样刺得心中不忿，刚想开口再多说两句，就被程璟捏着手背制止了。

李琴南冷静下来，看着程璟抬眼，看向锦儿，“本王不问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些消息。”

明明是仰视，程璟的脸上却布满了居高临下的气势，“本王只想问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锦儿一惊，在程璟的目光逼视之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勉强笑着开口，“王爷说笑了，锦儿就是个小人物，知道这些事情已经是不得了了，如何能说出更多的事情！”

程璟阴恻恻地露出一个冷笑，“你想跑？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话音刚落，程璟便猝然出手，向锦儿袭去。

锦儿目光一利，早便做好了准备，眼见着程璟的手已经到了眼前，身体便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弧度扭转，顺利地躲开了程璟的攻击。

程璟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眼睛微眯，“你还是第一个能从本王手底下逃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