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娇目的已经达到,这幅混乱之地,她可是懒得留。
见到人离去,李如月也不敢追,只能哭哭啼啼回到蒲团之上,突然察觉外间寒冷,她正想着将老太太送来的被褥拿起。
谁知顺手一拿,竟只是一片空无。
当她扭头一看,一旁的李琴南,却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那是我的东西?”
李如月试图将人拽起来。
李琴南死命捏着被子,可是不管不顾,“都是老太太的孙女,这可分不出所以然,她又没说给谁的,难道我盖着这些被子,还能惹了你不成?”
“可这就是我的呀!”
李如月气的牙痒痒,“你脸皮怎么能如此之厚?”
李琴南睡得正舒坦,闭着眼睛说。
“和你这样的人比起来,我可真真哪里都不是,尼姑庵里你待了那么久,这件事你就受着吧!”
说罢!李琴南是真困顿不已,当下便睡了去!
听着一旁的呼吸声,李如月且是无能为力,只能气愤的跪着哭,分明和自己较着劲!
她死命捏着拳头。
“李琴南,今日你如此欺辱于我,你给我记住,这也会是你的报应,抢我的位置,抢我的繁华,这些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第二日清晨,王氏前来找人。
李如月已经昏昏欲睡,而李琴南正精神抖擞的抄着经书,她勾勒出最后一笔,趁着王氏进入其中。
她紧着将东西递上去,“母亲来的正巧,经书已经抄好,女儿也已经知罪!”
王氏不相信将经书拿起。
上方的字迹分明,写的是极好的,再加上力透纸背,竟有一种潇洒的意味。
她左右翻阅一二,“这是你写的?你不是不认字吗?”
王氏只觉得诧异,能有这样的书法,怎么可能是大字不识一个。
李琴南憨厚笑着,“我虽然不认字,但我会描绘呀!反正就是跟着线条写嘛!不难的!”
王氏眼下露出失望。
果不其然,终归还是那个人......
不过李琴南经书写的好,她倒不好再责备,王氏只依着平常冰冷的模样,“字写的不错,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家里的账目也该管的,过几天你随你那几位哥哥上学堂去!别出去丢人。”
“谢谢母亲!”
李琴南谢着,并没有着急起身。
“快起来吧!”李琴南突然如此懂规矩,王氏都有些不习惯。
听得此言,李琴南哎呦一声站起。
她锤着背,不经意间提起李如月,“母亲,我这妹妹也抄了经书,昨天整整一夜呢!肯定比我写的好!”
此时的李如月还在昏昏欲睡。
王氏听到李琴南如此说,便也迅速叫了人,“还不赶紧叫人弄醒来,现在可是清晨,这副模样,哪里讲规矩?”
随着一声尖叫声,李如月被嬷嬷弄醒。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母亲,你怎么来了?”
王氏瞧着李如月的模样,显而易见的嫌弃,“你的经书呢?不是说你抄了一个晚上吗?到哪里去了?”
“我!”李如月慌张递出一本带着泪痕的经书,“请母亲过目。”
王氏将东西翻开!
见到里面小鸡爪子一样的字迹,当下愤怒不已的将经书丢下。
“你?这是你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