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糟践之物,王氏气的脸上一阵扭曲!
全凭这些废物东西!
哪里是李如月这等知书达理之人写不出来的。
“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你仔细瞧瞧,你这抄的是经书吗?你这是在丢自己的脸!”
皱的不行的书册直接甩在李如月的脸上!
李如月这会子才恢复清醒!
她咬牙揉着面颊,只忍着疼痛不解,“娘亲,女儿昨夜都是仔细写的,写了一整个晚上,娘亲为何骂我!”
“女儿不知道,女儿是真真不知道呀!”
王氏恨铁不成钢,“都到这种时候,还在狡辩,你怎么成了这样的人?与外男私会,抛弃学业,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们李家如何给你说清?你是想丢尽我这张老脸吗?”
“女儿真的不知道!”
面对铺头盖脸的辱骂,李如月哭得梨花带雨,她只用袖子擦着泪,心里总是不平。
她第一次按耐不住质问王氏。
“是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么对我,我千辛万苦写的经书,一个字一个字掰扯的,我做错什么了?”
李琴南看着热闹,冷不丁插上一嘴。
“事情分明是你做错,你还怪上血缘关系,我向来是知道母亲的,她这人最公正。”
“你说是吧?母亲!”
李琴南笑着问。
王氏听得此言,心神略有些舒畅。
果然,李琴南终归是她的女儿,在这一点上,倒是随她的,哪里像李如月,在祠堂之中哭哭啼啼,全不成模样。
“娘亲!”
李如月吸着鼻子,哽咽的继续喊着。
王氏冷下心来,毫不留情面,“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该叫我母亲,这一声娘亲,我担不得!”
才听这话,李如月当即觉得五雷轰顶。
她眸子瞪大,“什么?可你养了我这么多年。”
“不必再提!”
王氏一甩袖子,“我没有一个随意与外男私会的女儿,你既然自己不自爱,那我也管不得你。”
“早早嫁出去吧!免得再出事端。”
说罢!王氏带着人直接离去。
她向来无情,且遵着所谓的规矩,李如月刚才所说之话,也实实在在提醒着她,这样的一个庶女,没必要护着!
看着人无情的背影,李如月身形一阵瘫软。
悲痛之下,她竟笑出声来,“真有意思,李琴南,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已经没有依靠了,我什么都不是。”
李琴南不由咂舌。
她缓缓蹲下去,将书册甩在李如月手上,“好好读经书吧!等到你将一百遍重新写好之时,你这娘亲说不定就能原谅你了!”
“哦!”
李琴南顿了顿,她摇着头,“这可是不对,不是娘亲,应该是母亲才是。”
“你!”李如月再被刺激,她怒指李琴南,“你非要如此逼我?你想害死我不成?”
李琴南冷笑着,歪头说起。
“自讨苦吃,我如何害你?你呀!啧啧啧啧!”
回到屋子,李琴南一身舒爽,昨天晚上老太太送的被子松软,再加上祠堂安静,竟是睡了个好觉。
莲儿给人递上一碗汤水,因是李如月的事,王氏倒是忘记责罚他们这些奴婢。
“小姐,您看着这么开心,昨天晚上没受苦呀!”
“受什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