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

刘明华笑了声，把对话删除，自信地勾起唇角。

管她是傻女人还是毒女人，能为他所用的都是好女人。

……

虽然刘明华提出可以在家带乐乐，但方茹还是联系了妈妈，把乐乐送她哪儿去了。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现在已经不再敢相信刘明华了。

结果，方茹和林兰兰比沈惜还先到医院。

见林兰兰精神还是很萎靡，方茹担心道：“赵医生的话你得听，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吧？”

“没什么可检查的，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林兰兰朝她凄凉地笑了笑，“我得的是穷病，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方茹深以为然，无话可说。

那晚烧烤摊上的事，她一直没给林兰兰说，这会儿忍不住说了几句。

“感觉老孙也挺不容易，你俩且熬着吧……等孩子大点，等老人不在了，怎么着都要好过一些。”

“就是知道他也不容易，所以我更累。”林兰兰叹了口气。

不敢抱怨，不敢委屈，还得小心翼翼隐藏情绪。

相当于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怎么能不累。

林兰兰伸手挡住眼睛，看向天空，喃喃道：“有时我在想，要是我不在了，地球不知道还转不转？”

“胡说八道！”

方茹打她一下，“我警告你，这种念头你想都不要想！”

正说着，沈惜的跑车一个急刹停在她们面前。

沈惜从副驾驶下来，穿一身粉，像朵桃花似的飘了来。

“果然是亲姐妹，比我还积极。”

女人春风满面，没心没肺的样子。

方茹和林兰兰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接着，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秀气的小哥哥的脸。

“方姐，林姐，好久不见。”

方茹没反应过来，“这是？”

林兰兰拐她一下，“之前那小奶狗。叫什么来着？”

“鹿霖。”沈惜妖里妖气地凑她俩面前，小声说：“不知从哪儿听说我要死了，这不，守我遗产来了。”

方茹：“……”

林兰兰：“……”

鹿霖显然是听到了，但他假装没听到，停好车走来，一本正经地对方茹和林兰兰说：“方姐，林姐，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沈惜。”

沈惜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靠，“你就不怕我舍不得你，到时把你一块儿带走么？”

小哥哥表情僵了僵，温柔道：“那就带走吧，说起来，你生病都是我的错……是我之前没照顾好你。”

“说的给真的似的。”沈惜勾一下他下巴，放肆地哈哈大笑。

方茹和林兰兰表示完全看不懂，有点尴尬。

等沈惜去做检查时，鹿霖主动给她们解释道：“我和惜惜分手，是因为那段时间她脾气特别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让我滚。”

“我当时误以为她是看不起我比她赚得少，没她有本事，感觉伤了自尊心，还挺难过，就同意分手。”

“直到听朋友说她生病……我猜她肯定是有所察觉，不想连累我，所以才想办法赶我走。”

小哥哥说着说着，揉了把眼睛，含泪道：“这次，不管她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离开的。两位姐姐，你们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一定要帮我呀！”

方茹和林兰兰又对视一眼，“怎么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