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何证明呢?仅凭一个意气做担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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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太子少保,悦王储陈雪瑶也被激起了怒意,白生生小脸上一片严霜,出列站在了太子身边,向声音来处道:“这位大人也是六部之人,难道你们六部五寺没有一本账?难道皇上给贵部拨的款项,贵部就像方才所说一般,不明不白,多了少了不论?”
陈雪瑶年方及笄,正是朝堂新锐。均懿讲话常有声息断续,可她是康健之体,声音朗朗,仗着自己不是实权朝官,又是皇族内一份子,话就说得重了。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嗤笑一声,道:“太子殿下,为臣今日可是开了眼。原来咱们朝上各位积年的大人,是这般做差事的。一旦没钱,就找了借口向皇上讨,然后把那源源不断的补给不知道流到哪去了。为臣好生受教。”
她说话间,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均懿,担心她身体虚弱不可久站,贴得近了些,好让她靠着自己些。
“悦王储现今如此说,等长大了自己办差,就知道了。进进出出的账,不可能都要一笔一笔看着,至于br>陈雪瑶恍然,点着头,露出段粉白脖颈:“哦!经这位大人指教,晚辈方才知道,原来你们一进一出,这么多钱,都不用亲自一笔笔看着进出呢。nbsp;她话锋一转,脸又一板,厉声道:“各位大人也是积年的朝官,说的都是什么话!拨了多少钱粮、办出什么效果的事,竟然丝毫没个数?若是各位没数,翻开旧例看看,哪一笔不曾记清楚?给前线就是不清不楚,给各位大人所求事务就是合情合理?贺翎虽不止是陈家的,可也绝不是各位的。如此阻挠,各位不觉得越俎代庖么?”
“皇上,悦王储这话说的,真是侮辱斯文!”
“皇上明鉴!”
“大家不过是朝议,小姑娘口舌之利也太伤人了。”
均懿冷冷瞟一眼殿内的纷扰,转向云皇道:“母皇,儿臣不堪久站,就此请退。既然各位大人说了,没有多的有少的,儿臣还算挣了这命换来了些许。还能要求些什么?想想也挺满足的。”
云皇慈和之意流于均懿之身,望向群臣,眼中发冷。
现今朝堂,比之前几年更是尾大不掉。各家势力各自为营也就算了,如今短视至此,为这一点眼前小利,烂成现在这副样子!
许是找人开刀的机会来了。
这次,就不是从前捋一捋的力度。要治,就治她个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