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这几日连着看了好几个郎中,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不是家世背景模糊,就是医术不精,对她保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夫人,外面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他自称是宫里的太医,因为告老还乡才留在了丰城,看到咱们府上赏赐不少银两,这才登门的。”
“一个宫里的太医,能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主动上门拜访吗?这件事情说不定有猫腻,你先把人带过来让我看一下。”
姜莹在议事厅中静静等待,看上去似乎心平气和,但一直敲击着桌面的手指透露出她的不耐烦。
“在下冯天寿,曾是宫中太医,得知贵府开出了相当高的诊金,今日特来上门,不知道病人现在何处?”
“我就是病人,只是具体是什么病症还要考考先生,毕竟我们秦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
“这是自然,不知夫人想要考在下什么?”
姜莹犹豫一阵,伸出自己的手腕:“就请先生为我诊脉吧!具体什么病症就看先生的判断了。”
冯天寿是凌益特意安排过来的,因此玉佩一事也早已知晓,他摆出一副凝重的样子开始诊脉,期间任何话都没有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
姜莹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悠然自得逐渐变得忐忑起来,其他郎中很少会花费这么长时间,这个宫里来的太医说不定真能看出些问题来。
“冯郎中,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为何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时间长是因为夫人的脉象极其不稳,刚刚我明明察觉到了喜脉,过了一阵发现变得微弱起来,几乎没了动静,我从医几十年很少看到这种脉象,花费的时间自然长了些。”
姜莹见他和其他人的判断别无二致,心中有些失望。
“不过这种脉象并非没有办法解决,只要开几服药坚持服用下去,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夫人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否则会影响您腹中胎儿的健康。”
她还是第一次从郎中口中听到这种结论,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冯郎中,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我行医这么长时间从来都不会对病人说谎,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再找其他人来看,相信和我的判断区别不大。”
姜莹其实已经开始渐渐信任他,可一想到他曾在宫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定还为温蕊诊过脉,她心中就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好,冯郎中下去休息吧,最后结果如何自会有下人告知。”
“如果是这样,在下宁肯永不踏入秦府,我身为太医,不屑同那些凡夫俗子共处一个屋檐下,更不要说还要等待贵府的结果了。”
“如果夫人现在不能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那我便直接离开。”
冯天寿故意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坚定,姜莹有些舍不得他,经过一番挣扎,赔着笑脸给了一些银两,好不容易才将他留了下来。
冯郎中果然不负众望,在他的调理下姜莹身体一天天的好转,其他症状也逐渐消失,唯有孕吐越来越严重。
“夫人,冯郎中说您起码还要吐上半个月才能恢复正常,这段时间多吃一些清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