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孕?大概有多久了?”
“按照脉象推算大概有两个多月,正是身体难受的时候,夫人不可动怒不可贪凉,平日里的饮食也一定要注意,只有这样才能将这胎儿稳下来。”
“您的身体情况不太好,经常容易生病,若还不好生将养的话恐怕会对胎儿不利。”
怎么会有身孕呢?秦老爷这段时日不知为何对她十分冷淡,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腹中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姜莹回想了很久,才想起有一次秦老爷,因为生意上亏损了大笔心情不好,自己曾经把酒劝慰,最后两人难得共度了良宵,日子正是两个多月之前。
“多谢胡郎中,你的恩情我记下了,来人,把诊金给郎中拿过来。”
“夫人且慢,在下……在下有些不太确定,想再诊一下。”
胡郎中硬着头皮开口,在她怀疑的目光下重新搭上她的手腕,这次他的神色凝重了许多。
“夫人,您这喜脉时有时无,方才还能知道大概两月有余,如今……如今脉象却又消失了。”
“消失?好端端的喜脉怎么可能消失?你连我到底有没有身孕都没办法确定吗?”
“请夫人恕罪,您的脉象太过奇怪,我的确没办法确定,今日这诊金我也不要了。”
姜莹的心情因为这件事大起大落,她冷笑着看向胡郎中:“慢着,这种大事难道你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吗?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
“夫人……夫人想怎么做?”
“之前我一直想让你当秦府的郎中,这次本来已经想告诉你这个消息了,谁知你学艺不精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以后你不必再来秦府了,不,丰城其他的医馆也不会再有你的位置,你这样的人只会耽误大事!”
胡郎中听到此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口中不断恳求:“请夫人恕罪,求夫人开恩,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我为秦府诊脉无数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错,也许今日是一个意外,请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家境十分贫困,还有一个身患重病的老母亲,他一直是靠着秦府给他的诊金才能勉强生活,若在此时离开秦府那他整个家就完了。
“事关子嗣大事,你一句意外就想将这件事情轻轻揭过吗?”
“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求求夫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求求夫人……”
胡郎中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尊严的恳求,姜莹心中的气出的差不多了才勉强开恩让他留了下来。
“今日的事情,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记住,以后不管谁问起来都要说我怀的是男孩儿,绝对不能说漏嘴,否则我拿你试问!”
“小人明白了。”
胡郎中低下头回答,看上去十分恭敬,但心中早已对姜莹生出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