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语说完，没再管秦艽和身后的其他秦家人是什么脸色，跟姜海潮转身就走了。

秦家所有人对秦艽的做法都是有点意外的。

她平时虽然骄纵了点，但是大场面从没出过错。

怎么一个白妩，就能让她分寸尽失？

但眼下最重要的明显是白妩，所有人都跟着黎漫语的脚步往前，只有秦肆毫不避讳地冷嗤了一声。

秦勉留在了最后。

秦艽已经冷静了下来，颤声叫了一句，“哥……”

秦勉虽然对她要求严厉，但是对她其实很好。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秦艽说着，眼眶就又布满了眼泪，“我有什么错？当年她被那个人害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她出生就在秦家。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主动提及过秦艽的身世，因为她太过受宠，自然也就没有人拿这些东西来中伤她。

只有秦肆，回家的第一个下马威就是戳破她的身世，所以她恨死了秦肆。

现在还有一个黎漫语。

秦勉捏着手里的玉珏，闭了闭眼睛，“她被那个人害的时候，你是还没有出生。阿妩也没有出生。可确实是因为他，姑姑带着阿妩离家改姓。否则，爷爷不会把你留下来。”

想留下黎漫语，秦家就不会有那个人一丝的痕迹在。

秦艽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秦勉，“为什么她一出现，你们所有人都变了？”

爷爷变了，是因为白妩。

秦肆总算肯往主宅这边跑了，是因为白妩。

秦勉变了，是因为白妩。

秦艽不明白。

白妩做了什么？

她甚至什么都不没有做，就可以夺走她在秦家费尽心思拥有的一切。

秦勉淡淡地看着她，“我们没有变，是你以为我们变了。”

“你在机场无故伤人，我替你道歉。”

“你在秦家大门口侮辱别人，爷爷给你兜底。”

“同学会你拿白雅薇送你的画陷害她，又跑来爷爷跟前告状，爷爷也只是轻飘飘说了你几句。”

秦勉看她，好似穿透这个人看尽她心里，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是不是还拿了别人的房卡，进了人家的房间？被人裹着被子丢进垃圾桶。你是不是以为天衣无缝，没有后顾之忧？”

“是有人给你兜底。不然别人朋友圈上传的不是阿妩和顾御封的照片，而是你裹着被子从垃圾场仓皇逃窜的照片。”

“就连阿妩也是给你留了手的。不然你以为那幅画，你真能拿钱买下来？”

“秦艽，秦家人可以犯错，却不可坏心。阿妩生死未卜，不指望你惦记，但你不该拿她扎姑姑的心。”秦勉平静道：“只要爷爷健在，秦家的大小姐，永远是姑姑。”

秦艽根本听不进去，“可是……”

秦勉揉着眉心，道：“我送你去国外。”

秦艽要出口的话堵在喉咙口，怔怔地看着秦勉。

每次秦勉说送她回去，就一定会送。

这次也不例外。

她慌了，“哥哥……你不能这样……”

秦勉挣开了她的手，径直往门口走。

黎漫语和姜海潮是在秦家上山的路上遇到白妩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