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只有一张冷冷的脸。

霍承恩在她那里，好像是一根形状完美的刺。

他知道她未必会回头，可是这根刺却是永远都在那。他只要想到她跟霍承恩之间有那么美好的过去，他没有参与的过去，浑身像是针扎一样。

那已经是过去了。

可就是有人不死心，想要卷土重来。

顾御封想到这里，脸色又沉了沉，“我跟她吵什么架，犯不着。”

谢景行松了一口气，“那倒是，不能伤自己人和气。”

顾御封从实验室出来，心情并不好，手上有伤，他就没回家，开着车，心里还在想去哪儿，车头却好似有了指引，自动自觉就拐到了东南二村。

他来了几次，保安已经认识他了，热情地上来跟他打招呼：“你岳父没跟你说他们出远门吗？我瞧着他家里没人。”

顾御封淡声道：“我知道，我来拿点东西。

保安放行让他过去。

顾御封把车开到姜家所在单元门口，就瞧见个熟悉的车牌，后面一串6，是霍承恩的。

他来这里干什么？

果然，没一会，就见霍承恩跟个穿着短袖衬衫的矮胖男人，从白妩家单元门口走出来，他也看见了顾御封的车，只短暂的犹豫，就跟身边的男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向顾御封走过来。

霍承恩道：“也是来找那二位的？”

顾家和霍家想要的人，正是那两位预备退休的院士。可是毕竟还没退休，信息捂得紧，他在卢家人的指引下，费了不少力气才查到那二位院士是住在这里。

但也只是知道住在这里而已，具体哪一户还不知道。

顾御封以为他是来找白妩，得了不同的答案，心里却隐隐松了一口气，薄唇动了动，只回了一个字，“嗯。”

霍承恩笑着，开门见山：“有没有兴趣交换下信息？”

两人不是第一天认识，对对方也足够了解。

正如顾御封不愿意跟霍承恩打交道。

霍承恩也同样如此。

能逼到他需要拿条件跟顾御封交换，那就说明，这两个人对他很重要。

这样也好，省得他出手。

顾御封心里想的越多，面上却是淡定，道：“可以不跟你抢人。”

他不抢人，霍承恩就赢了一半，问道：“条件？”

“离白妩远一点。”顾御封道。

霍承恩一挑眉，“你是对你自己没自信还是对白妩没自信？”他顿了顿，长眸微眯，“还是你们之间的婚姻有问题？”

顾御封冷嗤出声：“我们之间的婚姻有没有问题轮不着你说，只是不想你这种人成为她的把柄。”

白妩夹在顾御封和霍承恩之间，自然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霍承恩没有答应，“如果她一心向你，我不会成为把柄。”

若不是，那他不仅不是把柄，还是选择。

他不会再主动放弃白妩。

他发过誓。

“我不会拿阿妩当做交换条件。”霍承恩道。

避开了白妩，他不用再遮掩自己的欲望。

“如果阿妩需要，我会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