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收下了名片,男人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大厅,就听见秦艽的抱怨声:“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说你跟外人联手欺负我!”
“到底谁欺负谁?别人不计较,你真当自己是对的?”男人沉下声音,“陈锋,去把刚才的监控调出来,带回去给爷爷看!”
秦艽的声音立刻就带了哭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那个私生子处处高我们一头,凭什么呀!”
“他也是家里人,不是什么私生子,我再跟你强调最后一次。还有,这不是你迁怒别人的理由。今天姑姑也要回去,管好你的嘴,不然以后休想我带你出门。”男人沉声说完,转身就走。
秦艽狠狠地跺了跺脚,嘴里嘀咕:“姑姑什么姑姑,一个乡巴佬而已!”
不过秦勉走的快,没有听见而已。
去东城的飞机要出发了,白妩随手把名片塞在包里出了候机大厅,三人目不斜视地从秦艽身边路过。
秦艽看见白妩就来气。
她被骂这么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也是去东城是吧?
等着!
……
顾御封醒来,下意识叫了一句,“阿妩。”
身边立刻传来谢景行无情的啧啧声:“我照顾你一天一夜都不见你喊一下我的名字,你这重色轻友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顾御封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在谢景行的实验室。
可他脑海里一晃而过白妩跟他在车里的画面,他眼神暗了暗。
谢景行知道他想什么,解释道:“昨晚你来我这的时候,除了手上一点擦伤,其他都好好的。”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也好好的。”
果然,他当时的判断没错。
只要有白妩在,他就能平安度过发病期。
与其研究他的病,不如研究白妩。
谢景行饶有兴致地问:“白妩对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御封冷着脸,回答的很干脆:“不记得。”
谢景行玩味的摸着下巴,“回答的这么快,不像你。”
顾御封懒得跟他废话,掀被起身就要走。
谢景行一把把他摁了回去,“等会再动,我要给你做针灸。”
顾御封问:“你什么时候学的中医?”
谢景行正忙着给银针消毒,闻言敲了敲边桌装着酒精的托盘,“我也不想学,你媳妇摁头逼着我学的。”
他说时是想吐槽顾御封跟白妩两个秀恩爱不要钱。
可是顾御封想的却是,她答应了他给他治病,虽然他没病,但是把这些事也交给了谢景行去做,这是跟他置气还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两者都让他不舒坦。
为了霍承恩,她做什么他都不痛快。
顾御封没好气,“谁教你的扎谁去。”
他下床换衣服。
这间病房是专门给他留的,里头有备用的衣服。谢景行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跟着他从衣柜跟前去了卫生间,抱胸靠着门框,“你跟她吵架了?”
顾御封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心里冷笑。
是他单方面的自说自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