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谁教你的下作伎俩,眼巴巴的犯贱去招惹人家正妃!”
“绫丫头,你素日多么的聪明懂事,如今怎么好似变了个人!”花老夫人痛心疾首,神色悲痛不解。
花妧绫流下难堪屈辱的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祖母……绫丫头错了,您别生气……”
说着膝行几步,丝毫不顾地上的碎瓷片,哭着拽着花老夫人的衣裙角哭泣。
花老夫人眼中闪过不忍,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瞧见绫丫头正跪在碎瓷上吗!”
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丫鬟立即上前清理瓷片,搀扶起花妧绫检查膝盖。
所幸没有大碍。
花妧绫泪水如同珠子般坠落,哽咽道:“孙女也不知为何,一瞧见他,心也随他去了。”
花老夫人气得拍了拍胸口,“糊涂啊!绫丫头!”
花妧绫却自觉清醒,她猛然抬头,期望的看着花老夫人:“祖母,我们进京不就是为了成婚,嫁入摄政王府吗?绫丫头求祖母成全!”
说罢,居然再次跪下,哀泣不成声。
花老夫人突出一口浊气,闭眼许久之后才勉强平静下来。
她精明锐利的眼中闪过决绝:“绫丫头,若你今日没有闹出笑话,没有说刚才那番话,我说不定能许你嫁入摄政王府。”
“可如今,绝不能允你!”
这番话好似晴天霹雳,花妧绫猝然抬起头,满眼震惊。
花老夫人脸上一派无情,没有半丝怜悯容忍:“绫丫头,摄政王已经有了正妃,你也看到了,王爷王妃感情甚笃,花家嫁女儿是为了笼络摄政王,不是为了和摄政王结仇!”
“你如此痴心,偏又糊涂莽撞,尚未成婚就控制不住嫉妒去顶撞王妃,倘若嫁入王府岂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花老夫人垂眸,看过两个孙女。
花妧清神色平静甚至有些许认命的冷漠,花妧绫则是满脸悲痛绝望。
两个孙女,一个分明不想嫁,一个又拼了命想嫁。
偏偏自己还要做那恶人,生生毁了两个最疼爱孙女终身的幸福!
心中一阵剧痛。
花老夫人不由落下泪来:“清丫头,绫丫头,别怪祖母,也别怪花家。”
“你们锦衣玉食十多年,如今,理应为家族作出贡献。”
“花家不需要一个痴恋摄政王的侧妃,只需要一个绝对冷静,绝对聪明,可以和摄政王府好好相处的侧妃!”
花妧绫跌坐在地。
花妧清再次不自觉的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泪光。
……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节过后,又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钦天监特意上书恭贺陛下德政感天,特降瑞雪。
宸帝有些漫不经心的挥退钦天监,沉默许久突然道:“胡仙师还没找到吗?”
一旁的大太监忙躬身道:“回禀陛下,并未。”
宸帝神色落寞了下去。
“传令下去,全国范围之内继续发榜寻人,无论何人得知仙师下落,赏金千两!”
风初寒来时,大太监正好退下宣旨。
风初寒行礼拜见:“参见陛下。”
宸帝病情已经稳定许多,只是仍有些虚弱,林蹊特地进宫诊脉,叮嘱宸帝只许按时吃药,戒色三月便可痊愈。
他望着风初寒,嘴角浮起清淡的笑容:“皇叔。”
风初寒神色依然平静:“回禀陛下,派往西北的寻人军伍,已经失联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