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初寒和陆雪意并未回到除夕夜宴。
倒不是陆雪意不愿回去,而是风初寒径直将人掳走,带回了摄政王府。
一夜旖旎。
花妧绫是红着眼睛回到了宴席上,花老夫人微微蹙眉,询问的看了眼紧随其后的花妧清。
花妧清微微摇头。
太后不动声色的挑起了眉。
锦若姑姑悄声附在耳畔轻语几句。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看着席上面色苍白显然身体不适的赛濮,又看看失魂落魄的花妧绫,心下万般不悦。
不中用的废物。
故而,早早散了宫宴,气势迫人的回到了宫中。
“废物!原以为是个人物,结果在那厮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
锦若姑姑忙奉了茶上前:“太后娘娘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她叹了口气,多了几分无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打得过摄政王呢?”
“想当年,摄政王的武功可是青城山山长亲自传授的。”
太后挫败的坐在凤椅上,苍老的身躯多了几分颓败。
“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他夺了宸儿的皇位吗?”
锦若姑姑欲言又止。
或许,摄政王并不想要这个位子。
哪怕忠心如锦若姑姑,也不得不说,如果风初寒有意帝位,当年先帝必然会下旨立他为皇!
而不是区区一个摄政王。
而风初寒如今想要当皇帝,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之所以一直俯首称臣,不过是因为不愿意罢了……
只是这话却不能和太后说。
锦若姑姑深深的低下头。
太后的心结,太重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太后,无论是谁,只要见过先帝对摄政王的宠爱,都会产生怀疑。
偏偏先摄政王,先摄政王妃与先帝又是至交好友,交往甚密,哪怕先帝后来有了婉妃,太后仍旧不能释怀。
说到底,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如今大部分人生死两隔,只留下寥寥几人在人间受苦受难。
锦若姑姑终究是沉默的为太后再煮了一杯宁心安神的君眉山茶。
……
慈宁宫偏殿。
夜已深,花老夫人却是神色冷厉,厉声喝道:“跪下!”
花妧清与花妧绫脸色大变,半句不敢争辩跪下请罪。
花老夫人手指微微发抖:“可知错在何处!?”
花妧清心底清朗明白,花妧绫却深深低下了头。
花老夫人一双利眼瞬间锁定了她:“绫丫头,你来说!”
花妧绫脸色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哽咽难抑:“孙女,孙女今日不该挑衅摄政王妃……”
花老夫人猛然拂袖将案上茶杯扫落!
细碎的瓷片和滚烫的茶水溅起,花妧绫膝盖一痛,瑟缩的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