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微睁了一下,想张嘴说话却说不出来。
锦夕转头看着布空:“这怎么了?”
“王爷发病,说胡话,还伤他自己。”布空面容悲戚,“不得已,才给点了穴。”
这怎么喝药啊?
锦夕一愣,接着像安慰小孩似的,凑到御风耳边:“别担心,有我呢。”
她端着碗,自己猛喝一口,埋头嘴就对上了那双唇。
御风煞白的脸涨得通红。
男女授受不亲!别过头,躲开她。
都什么时候还害羞?
双手把他的头掰正,她的嘴又凑了上去。
御风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硬将一碗药就这么给他喂了下去,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红。
锦夕掏出一块锦帕,轻轻给御风擦了擦嘴,把空碗递给了布空。
布空呆如木鸡盯着她,锦夕一脸坦然:“你守了三天,去休息会,有我在。”
布空不知自己怎么走出了房间。
他只知王爷的脸颊刚刚泛着红晕。
**的御风心里七上八下,迷迷糊糊地睡去。
已经是丑时了,她刚想抽身到旁边椅子上坐会儿,却见**的人额头直冒着汗。
她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
发烧了!
又见他浑身不停的颤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冷...冷....”
血清的排异反应?
锦夕又在床边坐下,把被子压了压,却被御风伸手紧紧抓着不放。
郡主对王爷真好!
窗外的布空见锦夕如此费心的照顾自家王爷,不由地感叹。
第二日辰时初,御风睁开眼,感觉颈后有个软软的东西枕着,还挺舒服。
侧头一看,一张熟识略显疲惫的小脸离他仅仅半寸,樱檀小口微翕,睡得正香,另一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她抱着他,他枕着她的手臂!
微微一愣,御风闭了眼。
“咚”的一声。
“啊!”锦夕惊醒,见自己摔在地上,揉了揉眼,还没回神。
**的男人就送来一个冷厉的眼神,冷声道:“不知羞耻。”
昨晚喂药,他没办法!
还变本加厉,爬他床!
这人是摔跤运动员投生的吗?
锦夕倏地站了起来,看着推门进来端着水盆的布空,手指着他就道:“你问问他,昨晚是怎么的?”
御风一愣,抬头看着布空,就见他满脸又羞涩又尴尬,将水盆放好,布空站着没好开口。
“怎么回事?”御风有些茫然。
布空挠挠头,走近床边小声道:“昨晚您服药后,半夜高热,发冷,抖得厉害,抓着郡主不放.....所以......”
御风的脸青了又红。
锦夕满脸的委屈,哼声道:“人家那么辛苦照顾您一晚上,冤枉人,还骂人,您说该怎么办吧!”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用说了,娶了我。反正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
“你住口。”御风别开头,脸上潮红未退。
布空看着自家王爷实在尴尬,赶紧替他解围,“郡主,您也累了一晚了,要不先回去休息。”
经这一说,锦夕也感觉手臂酸酸的,她朝着御风大方一笑:“你乖,我晚点来看你。”
奇怪,寝殿里没有异样啊?怎么晶石又闪微光了?
锦夕一边走着,一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估摸着锦夕已走远,布空有点不好意思道:“王爷,属下觉得郡主性子直爽,与其他爱慕您的女子不一样。您看她对您......”
“那是不一样吗?”御风皱眉,“是色胆包天。”
御风沉着脸想了一会儿,“你也出去吧。”
看着架子上起着涟漪的水盆,他的心里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