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怀里的人挣扎尖叫,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原本死水无波带着满心愧疚的人拼命的退缩,却被人敏捷的抓住脚拖到阴影笼罩下。以往只要她掉一滴泪他就会心软的收手,可今天不知怎么了,痛苦再也压抑不住,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欲念迸发而出。两人扭缠在一起,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一遍又一遍咬着她的耳朵,重复的问她“说你爱我,说呀”他的声音愈加急促,身上的力道也更猛烈,谢梵梵早就哭成了泪人,却就是咬牙不说,男人愤怒的火焰喷洒让她身心俱疲。谢梵梵知道自己伤害了他对于他的报复她无话可说只有抱歉,但是他竟然怀疑这孩子的来历,未免太让人心寒。
她偏是赌气绝不屈服,也就理所当然让他激愤,自己也遍体鳞伤。
彻夜欢爱,谢梵梵已经乏力到连呼吸都觉得疼痛。男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依旧侵占着她的四肢,紧紧的扣在怀里,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雪白的肌肤泛起红色斑驳,蔡攸十分得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无数次证明这是他的女人,谁也夺不走。他想过若真的有一天再也抓不住眼前的人,他情愿杀了她再自杀,可是很快他又陷入纠结,若是死她会不会痛,要是害怕痛,他又怎么杀她呢,就没有让人不痛的法子?
这张脸,这颗心让他又爱又恨,等人睡着,便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将外袍松散的披在身上,悄悄离开。
等人走了,谢梵梵才缓缓睁开眼。手捂着嘴极力掩住自己的哭声,将委屈和难受埋在心里。
之后的日子蔡攸没有来过,他的怒气并没有消弭,除非谢梵梵肯低头认错,两人就一直这样冷着,硬是怄气小半月也没有转圜的迹象。
“主子,您当真打算就这么僵着?”季群也是为他俩人操碎了心,冒死一问。
“多管闲事,她要是真的心里有我就不会这般冷漠,以往我都是纵着她,将我的付出置若罔闻才会让她看不清是非好坏,现在是时候淡着,让她好好冷静冷静”蔡攸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的火气总是按捺不住,以至于字都写错了好几处,季群也不敢提醒他,就这么候着。
小片刻,蔡攸朝他凝视许久“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哦,差点忘了正事”季群打了个激灵“千机阁那边最近也没什么大的动静,就是与马大人来往过于密切”
“马大人?”
“说起来还是谢奕当年的下属,是个辽人主外交事宜,前些日子被官家提拔为龙图阁直学士,主子应该同他打过照面”
“想起来了,谢奕当年从各地搜刮钱财时李师师为他辩解时提到过这个人,一介辽人能有什么作为”蔡攸对此并不在意,“余朝涯呢?上次要不是……,也不会轻而易举放了他,继续盯着,务必斩草除根”
“是”
“明日祭天大典,你做好城内治安防护,别让人钻了空子”蔡攸交代了几句便遣人出去。
这些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上眼皮粘着下眼皮,人昏昏沉沉的就像在榻上烫着,闻着香炉里的气味觉得安静了许多。
几个丫头为他揉捏着穴位,随口问了句“这是什么香,气味不错”
“回家主,是金国的贡品,有安神的作用”
“哦,金国”蔡攸随意搭了一句,眼皮子越发沉重,就要睡过去。
却不知身边凶光毕露,锋芒反射的光线轻轻扫尾在缝,猛然惊觉,躲过一击,那匕首狠狠插入木床,几个身手矫健的女子纷纷纵身一跃,刀刀绝杀,步步紧逼,蔡攸应对吃力,但好在也只是手臂擦破了点皮。
听到打斗的动静,这些人的攻击更为频繁,一看就是想速战速决不留退路,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蔡攸内力深厚,可这香中有毒浑身酸软使不上劲,眼前摇摇晃晃有些招架不住,一路闪躲,桌椅板凳劈了个粉碎,几个距离近的家仆冲上来护着,也只是送人头罢了。
谢梵梵本是路过听到动静不放心去看看,没想到刚巧撞上这一幕,就在暗卫来临前,一柄长剑指向蔡攸的咽喉,寸步之遥谢梵梵本能的用手抓住剑锋,刀尖划过柔嫩的皮肤直至眉心就快挡不住插入的趋势,忽然那刺客身子一到,被暗卫从后面一刀致命,剩下几个被猛地一拳打掉嘴里的药物,留下活口。
谢梵梵惊的一身冷汗,想起刚才就有些后怕,指节处险些伤及筋骨,血肉模糊,心中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