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新任首辅玉子明干了件出格的事,上了道请假折子,言说要请产假。
这个新鲜啊,玉夫人生子,玉首辅要请产假,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皇帝当然没有批准,只给了十天时间让首辅大人适应父亲这个新身份。
首辅大人放完假上朝的第一天,下衙回家的镇国公脸色很不好。
收到消息的荷香急急忙忙跑回去跟自家小姐汇报。
“可知是为什么?”
荷香皱眉道:“听跟着的亲卫说,好像是路上遇到玉大人,国公爷被气到了。”
周佩华不由失笑,这两人断袖传了这么多年,恩恩怨怨的还真是不好说清楚。
她正想着,雷飞云已经甩帘子进了屋,一脸不悦。
荷香见状,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周佩华忍着笑问道。
他沉着脸坐到榻上,手握成拳在小几上捶了一下,恨恨地道:“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有什么好显摆的,亏他一个大男人,连产假这种事都想得出来!”他决定从心里鄙视他。
显摆儿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想到某人在自己跟前显摆儿子,国公爷就想到了周李氏那个恶妇,他家媳妇宫寒不易怀有身孕就是被她害的,这真是新仇加旧恨。
周佩华轻轻叹了口气,生孩子这种事她真不好说什么。
听到妻子的叹息声,雷飞云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气不过玉子明那混蛋。”
她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暂时无法怀上是真的。”
他顿时满心愧疚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佩华忍不住笑了,端了盏茶递到他手里,在他身边坐下,似是满不在乎地道:“你也不必把我当成那种琉璃心的人,有你一心一意的对待,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说,咱们也未必就生不出孩子。”
雷飞云将茶盏放到一边,伸手将人搂入怀中,看着她温情脉脉地道:“明天我就告假,咱们去城外庄子住几天,散散心。”
“这到底是我散心呢,还是国公爷你自己想散心呢?”
某位国公爷很是不愤地道:“我一想到玉子明那张妖孽般的脸就一肚子火气。”
周佩华忍不住掩唇偷笑,这相爱相杀的,也不怪他们这断袖之说传了这么多年,连双方各自娶亲了都难以令外人释疑,总觉得他们在掩耳盗铃。
“娘子,你这样就不应该了。”
“不应该什么?”她不解地问。
雷飞云将她放倒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笑道:“你说是什么?这个时候娘子不是应该同为夫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吗?”
周佩华笑得花枝乱颤,调侃道:“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恩怨,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介入。”
“你真是越来越坏心了。”
她反唇相讥:“哪里有坏?”
雷飞云笑道:“哪里都坏。”
周佩华哼了一声,起身坐起,要离他远一些。
他却一把抱住了她,将人拽回怀中,箍住她的腰不许她离开。
“放开!不是说我哪里都坏吗?既然如此,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雷飞云无奈地道:“可我就爱你这样的,能怎么办呢?”
周佩华笑着在他胸膛捶了一记,啐道:“嘴巴还真甜。”
“多赖娘子**有方。”
“这黑锅我可不背,你的厚脸皮可是天生的。”她伸指在他胸口轻戳,娇嗔道。
他笑着抱她起身,直接进了净房。
净房内热气蒸腾,雷飞云舒服地泡在浴桶内,闭目靠着桶边,享受着妻子的亲手服侍。
即使看再多次,周佩华依旧觉得她家相公的身材真是很不错,麦色的肤色充满了一种阳刚之美,似乎能感受到每一寸肌肤下蕴含的勃勃生机。
白色的棉布巾滑过他充满力量美的精实腹部,缓慢向下,闭着眼的人身子下意识紧绷了一下。
纤细手指拿着湿布巾,仔细地清洗。
雷飞云在下一瞬,猛地抓住她的手,眼睛睁开,似笑非笑地盯着妻子。
周佩华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他身体的变化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