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以,你们想多久给就多久给!”
挖矿的家里还没钱,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听见这种笑话,实在是新鲜。
而且从头到尾出面的就只有一个管家,连主事儿的一面都没见着。
这不就是在试探吗?
舍不得钱,也不愿意得罪轰云宗,所以才想确定沈渺渺和轰云宗的关系之后,再看给不给钱。
“看来,”沈渺渺被气得笑出来,顶了顶腮帮子:“昨天卫家的声势不够大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刚回到裴府,就见大门前严严实实堵了一辆马车,上面卫家的标识分外晃眼。
“老奴拜见沈国师。”
一头发花白的男子一见他们就拱手做礼,“老奴卫家管事,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昨天我们越想越不对,细细审问了那侍卫,方才知道他所行之事。”
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之后,那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此乃白银五万两,还请沈国师消消气。”
白银五万两,宅院被炸被烧,却能一夜之间就拿出。
这哪里是什么清贵之家?这分明是金贵。
可是也实在是太过于金贵了,将自己高高捧起,就算是来赔礼道歉,也有这么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施舍味道。
“卫家门楣哪里是我们这些卑贱之人能够攀扯的?管事,快快把钱收回去,莫要让清柜的门楣染了铜臭之气。”
沈渺渺讥笑一声:“就您这样,把人堵在家门口道歉,知道的,以为是赔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兴师问罪呢!”
说完也不看那人,直直的就让人吃了个闭门羹。
那卫家管事盯着快要拍到自个脸上的门板,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这老头,”柳风也算是习武之人,隔着一扇门把动静听得分明:“就他还得赔礼道歉?”
“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赔礼道歉,这四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吧!”
沈渺渺冷笑一声:“不过是还心存侥幸而已,没事,咱们明日再看!”
见沈渺渺似乎真的生气了,容钰缓声开口:“可有什么用得上剑宗的?你直接吩咐剑一。”
“没事儿,不用。”沈渺渺猛地回过神来,“咱们晚上且等着看吧!”
入了夜,难得下了秋雨,寒气从骨子里往外冒,就算是城中权贵,都此夜无眠。
“砰!”
“轰隆!”
城外的山上,传来了与前一日夜里别无二致的巨响。
有相熟之人登高望远,隐约看到,仿佛是卫家别庄方向。
没那弥漫的火光,可是这震天一响,越像是给权贵们都吃了颗定心丸。
“岂有此理!”
卫泽有了防备,此刻,却还是看着不成样子的后花园陷入狂躁之中。
“这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白日管事也在一旁,冷声道:“这沈渺渺当真是嚣张至极,不过就是攀上轰云宗罢了!”
“难不成轰云宗还能掌控整个江湖不成?”
卫泽眸子狠狠一暗,轻声道:“魏伯,去,找黑市的人,给我下江湖通缉暗杀令!”
卫泽缓缓直起身子,牙尖扫过唇齿,面目逐渐狰狞:“重赏之下,必有匹夫!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次次命大!”
管事一听,眸子里的恶毒之色仿佛是粘稠的墨汁,“是,老奴领命!”
漏液入城,找到黑市之后,找到负责人说明来历,却不想又吃了个闭门羹。
“你们说的这位,那可是姑奶奶。”
黑市负责人敲了敲烟杆子,吞云吐雾:“能够用到轰云宗火雷,又让剑宗下令保她。”
说完这话,见管事的神色不好,又道:“这位姑奶奶可不是寻常人,惹得起的,好自为之吧!”
昨晚的一声巨响,却让沈渺渺实打实的睡了个好觉。
毕竟,一大早就有钱拿的时候可不多。
“昨晚的事儿,可真是把他们吓破了,胆子。”
容钰看着主动送来的这一地金银珠宝,首饰玉石,房契地契,一时间感慨万千。
“不过只是欺软怕硬而已。”沈渺渺看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打下的江山,下巴微扬。
容钰见她这般模样,神色越发柔和,这姑娘……怎么像猫儿一样?
【我们宿主容色倾城,秀外慧中~真是便宜这男人了!】
虚拟茶杯犬蹲在一个金碗里摇摇晃晃,好不惬意。
【也就只有跟着战神殿下才有这样的享受了。】
容钰嘴角挂了一抹笑,轻声道,“只是接下来,恐怕某些人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