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头摇得跟波浪鼓也似:“不是,是牛痘竹管的事情。”
这出乎楚谨蘅的预料,她还以为是高皇后指使人暗中捣乱,疑惑地问:“牛痘竹管怎么了?”
掌柜道:“刚开始,还有人愿意免费领牛痘竹管、面巾之类的东西。今天突然来了一群人,四处宣扬,牛痘竹管根本预防不了瘟疫,呼吁路人不要免费领取。”
楚谨蘅一时想不出,是谁暗中跟她们脂粉铺为难:“那就先把脂粉铺前的摊位撤了,不要再送牛痘竹管。”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楚谨蘅现在无暇顾及到牛痘竹管了。
掌柜虽然为人精细,将脂粉铺打理得很好,但面对前来闹事的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掌柜苦笑道:“若光是牛痘竹管的事情,我就不来找东家了。这些人还对外宣扬,我们瘟疫是从我们脂粉铺流传出来的,这事本是无稽之谈,但说得多了,一部分人也就相信了。咱们脂粉铺每天都有人来闹事,我真是没有办法。”
楚谨蘅没想到这群人竟是要她关了脂粉铺子,一咬牙,她道:“既是这样,脂粉铺就关一段时间。”
她感觉到力不从心,只有暂避闹事人的锋芒,过段时间再开门。
尽管这样会耽误京城里的人种植牛痘,但转念一想,瘟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控制的。
掌柜的跌足一叹:“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回去关铺子。”
掌柜的刚走,挽星又来找楚谨蘅,她脸上颇有喜色,把楚谨蘅拉到一个僻静处:“小姐,我有个好消息讲给你听。”
楚谨蘅心情低落,对于挽星的“好消息”不太感兴趣。
挽星附耳道:“小姐,陛下因为五皇子战败,丢失城池,本来要等过段时间责他回京领罚的。可是今天我听说,陛下失去耐心,已经下达圣旨,着驿站八百里加急,责五皇子回京。”
楚谨蘅眼睛一亮,这又是报复上官彻的一个大好机会。
一想到报复上官彻,楚谨蘅顿时来了精神。
凤吾派人前来接楚谨蘅回二皇子府,上官睿仍在昏迷中,她看着昏迷中的上官睿,想到前次她种植牛痘,上官睿对她的贴心照顾,无论如何,她要等他醒来,才能离开。
一想到这,楚谨蘅又在发愁,现在不能出府,谈何报复上官彻。
要是司寒在就好了,可以找他帮忙运作。但糟就糟在司寒在江南,明年春天才能回京城。
见到楚谨蘅坐在上官睿床前,愁眉不展,凤吾问道:“楚三小姐,可是殿下的病情又反复了吗?”
楚谨蘅摇头:“我在想别的事情。”
关于上官彻的事情,她不欲凤吾知道。
又三天的时间过去,楚谨蘅因为上官彻的事情,食不知味,嘴上还起了水泡。
中午的时间,她正在煎药,雪嬷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姐,再煎的话,药汤的火侯就过了。”
端起砂锅,雪嬷嬷将药汤用细纱布滤出:“小姐,我知道你忧心二皇子的病,可你也要照顾好你的身体。”
不由分说,她将楚谨蘅拉到桌边坐下,伸手在她的额头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小姐,你有些发低烧。”
她看了看楚谨蘅的水泡,又看看她的瞳孔颜色,最终确定道:“小姐,你这是急火攻心的症状,我给你开个药方,你记得按时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