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面前，放着她给上官睿开具的药方，她已经反复看了数遍，又在心中推敲了数遍。

“不应该啊，按我开具的药方，二皇子应该三四天就会醒来的，可到了现在，依旧没有醒来。”

楚谨蘅起身，去找雪嬷嬷，雪嬷嬷看过楚谨蘅的药方，确定道：“小姐，你的药方完全没有问题。换做是我，也会开具同样的药方，至于二皇子为何没有醒来，我也不知道。”

“这都第五天了啊。”楚谨蘅轻声道。

雪嬷嬷安慰她道：“小姐，医术因人而异，或许二皇子的体质偏弱，毕竟他是残缺之身，跟常人不同。你也不要太过操劳。”

说罢，雪嬷嬷看向窗外。

时间不早了，楚谨蘅意识到深夜打扰雪嬷嬷不对，她需要休息的。

于是起身离开。

再回到房间，楚谨蘅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连续五天，她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身体一挨到床，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值守在楚谨蘅房间外的仆人，听到楚谨蘅睡着，踮着步子前去汇报上官睿。

上官睿这边，他的房间亮着灯，他本人安然无恙地坐在轮椅上，完全没有一点病相。

亏得楚谨蘅的照顾，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凭添了几丝红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圆脸的年轻汉子，他身着黑衣，剑眉星目。

“殿下！”

年轻汉子向上官睿跪下。

“程思，起来说话。”

凤吾不是铁打的，他也需要休息，叫程思的年轻汉子和凤吾轮流听候上官睿的差谴。

程思不会像凤吾一样，和上官睿偶尔说两句闲话，上官睿不开口，他就不说话。

在上官睿的面前放着一张纸，他把这张纸拿起：“牛青民，这个月初来府上，据下人们讲，他老实本分。我倒是不明白，这么老实本分的人，每到晚上就出府办事。说是看望家人，你相信吗？”

程思道：“殿下相信，我就相信。殿下不相信，我就不相信。”

“假的，我派人调查过了，他一出府上，就直奔皇宫。”上官睿再次念到第二个名字，“宋汉，咱们府上的老人了。你敢相信，他也是高皇后的人？唉，据说皇后给了他汉瓦巷的一栋住宅。本来跟着我，我给他的住宅要比汉瓦巷要好得多。”

“赵旭欣，颜妃的人，早就被她收买了。”

“乔更苟……”

上官睿一连念了好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当中不乏在府上做事超过十年的，他替他们感到惋惜，怎么就成了高皇后和颜妃的眼线。

把这张纸递给程思，上官睿显得有些疲累，闭上眼睛，吩咐道：“程思，把他们全部清理了，手脚做得干净点。”

程思接过纸，仔细收好。

“听说楚谨蘅在打听司寒的消息？”上官睿问到楚谨蘅，他听凤吾和高景都说过。

程思道：“确有其事，他托高景要给你带信，信全在这里。”

“哦？”

一说到楚谨蘅的信，上官睿来了兴趣，背部离开轮椅靠背，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