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打定主意,若真是刘氏从中做妖,小姐出了什么岔子,那她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刘氏给小姐陪葬!
回到西院,挽得犹豫了片刻,这才向楚谨蘅的卧室走去。
若是让挽月知道她没有请来黄子成,她不知道该有多失望。
最重要的是,小姐的病情耽误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越是这样想,挽星的心情就越沉重。
来到楚谨蘅的卧室门口,她整个人杵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
挽星禁不住喊出声。
挽月回头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她这才想到,楚谨蘅需要休息,这么大声会吵到她。
可是,事情真得太奇怪了。
她去请黄子成,对方却已经出现在这里,正在为小姐诊脉,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挽星轻手轻脚地来到楚谨蘅的床前,她和挽月并排站着,暗里观察黄子成的表情。
只见这位年过半百的大夫长长的指甲按压在楚谨蘅的脉博上,嘴巴向下撇,嘴角两道深深的纹路。
叹息一声,黄子成收回手,拿出笔写下一张药方。
挽月和挽星异口同声问道:“大夫,小姐的病怎么样?”
黄子成向门外看了一眼,示意她们出去说话。
两人跟着黄子成来到门外,他捻须开口道:“依老夫看来,三小姐得的是病,也不是病。”
挽星心直口快,恨不得将黄子成的胡子给揪光了:“你倒是把话给说明白。”
“挽星说话直,还请你不要介意。”挽月暗里踩了挽星一脚,对方知机闭嘴。
黄子成哈哈笑道:“无妨。三小姐是急火攻心,也就是心郁难解。若是想得通了,自然会痊愈。若是想不通,那可就会一直痼疾缠身。至于老夫所开的药,不过是辅助作用,聊胜于无罢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黄子成告辞,挽星送他离开,挽月在楚谨蘅的房间照顾她。
等到挽星回来,看到楚谨蘅躺在**,面色潮红,呼吸若有若无。
她替楚谨蘅感到难受,不自觉地红了眼睛:“挽月,你说小姐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挽月幽幽一叹:“越是聪明的人,遇到心结越难解开。这次要靠小姐自己得了。”
两人守在楚谨蘅的床前,不愿离开。
经过一夜的狂风,第二天,天气大晴,地上俱是落叶。
到了早饭的时间,刘氏没有看到楚谨蘅的身影,于是假惺惺地问道:“老爷,怎地今日不见谨蘅?”
护国公头也不抬:“昨晚她的丫环要了我的令牌去请黄子成,说是她高烧不退,得了重病。你替我去看看她。”
听说楚谨蘅高烧不退,刘氏心里乐开了花。
若是昨晚得知那才叫好,我一定把黄子成请到我这里。
失了大好时机也不算什么,小贱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可得好好地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