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正摩挲着一张已经起了褶皱的宣纸,神色微冷,无心听两人拌嘴。
“哎,还想呢,横竖都已经截住了,如今也只能加紧关口的巡逻,总归他们是飞不进来的。”高景见上官睿微微出神,便对着他道。
“表哥,你还在想楚姑娘说的话吗?”元依依也小心翼翼的问道。
昨天下午元依依回来后说了楚谨蘅说的话,上官睿便猜到她不是不知道。
果然到了夜里知画便传了信鸽来。
楚谨蘅没有如实说,而是编造了一个从乡野郎中那里收药的故事,提点他近日恐怕有东晟国的人偷偷携带禁物入城,并将那药物的药性毒性和解毒方法一并交代了。
高景和元依依看了以后都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唯有上官睿看完以后好像被抽走了魂似的,总是沉思着想些什么。
“无事,只是在想这药物到底是想作何用途的。”上官睿心不在焉道,“这说不定并不是第一次了。”
“你怕什么,不是有解药吗?”高景道,“你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看看你这大哥吧,喏,那有个人进去了。”
几人顺着高景的目光一看,果然看到一位身着松蓝色长袍的男子进了醉香楼。
“你这五弟看起来正气凌然的,竟也好这口?”
醉香楼楼梯间的窗口未关,几人看着上官彻顺着楼梯缓缓到了上面的包厢,在伸手敲了敲门,接着便进去了。
上官睿一侧头,道:“风吾。”
“属下在。”风吾从包厢门外推门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上头包厢左边第三间,去听听。”
“是。”风吾领了命从窗口一跃上了屋顶,接着便不见了。
“你是真不怕风吾长针眼。”高景撇了撇嘴。
元依依皱皱眉头:“表哥,你说这也太……大皇子到底要跟五皇子谈什么呀,你确定他们两个不是来玩的?”
“他们两个还能谈什么,当然是谈如何铲除自己以后路上的绊脚石了。”上官睿收起手中的宣纸一笑。
“也是,皇上近日对着他发了多少次脾气,他总是该小心些他现在的位子了……这大概也是他派人跟踪楚小姐的原因吧,想剑走偏锋?”
“什么剑走偏锋?”元依依没听懂。
“小孩子一边去。”高景嫌弃道。
“我哪里是小孩子,我不是与楚姑娘一般大吗,怎的你们出了事都想着先找她,也不想着找我!”元依依气鼓鼓道。
“依依,你的功课做的如何了?”上官睿忽然话锋一转,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元依依身上。
元依依一脸心虚:“我……我还行。”
“姨母将你带过来时,特意嘱咐过我,要好好盯着你的功课,你也当着我的面答应了,如今你可是履行了半点诺言了?”
“可、可是,母亲游历都快要回来了,我就要回家去了,我想跟着表哥多见识一些东西嘛……”元依依撅起嘴,修长的手指搓得通红,一副委屈的模样。”
“人家姑娘都是见识些诗词书画,你都见识了些什么,说出去人家都要笑你男人婆了。”高景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