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边境动**,可之于那些只知道享乐的人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话罢了。
谈过以后便是付之一笑,谁都不会在意。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自身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人性就是这般凉薄。
醉香楼一如往常般热闹非凡。
最近她们不知从何处收来了一批外来歌姬,个个美貌又大胆,引得许多王公贵族们流连忘返,趋之若鹜。
这醉香楼本就生意兴隆,如今一来更是快让寻花客挤破了头,谁都想一亲美人的芳泽。
那鸨母见众人都如此追捧这些歌姬,便大手一挥直接抬了价,这样一来便可直接筛选出那些真正的有钱有权人,精准揽客。
男人最贪鲜,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念,那些无法再品尝美人光泽的寻欢客更是逢人就说那些歌姬的美妙。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在京城中传播开,竟引得许多不知姓名的神秘人也前来一探究竟。
那些人一不透露姓名二不透露家事,可出手却是大方到了极点,不由得让人遐想连连。
鸨母正想着,忽见门口走进来一位暗红色锦衣男子。
他生得高大挺拔,皮肤白皙,足蹬黑靴金冠束发,虽称不上多英俊,却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度,他一进来,整座醉香楼仿佛都亮了起来。
他身后跟了位平凡人长相的男子,一进来便小心谨慎的四处打量,半晌才跟那锦服男子点了点头。
鸨母眼皮子一跳,忙迎上去。
“爷,您来了,我今日特地让姑娘们都等着您呐,就等着您挑了,快请快请。”
上官恒闻言眼皮子都未翻一翻,从怀中掏出一踝足金小金鱼儿放到那老鸨手里。
“老规矩。上面厢房都清了,我不喜欢别人打扰……对了,一会儿会有人来这里找我,报了我的名字后不要阻拦。只管让他进来罢。”
鸨母见状皮都笑开了。
连忙“哎!哎!”的答应起来,接着便扭着腰扇着扇子上楼清人去了。
醉香楼对面一处酒楼,靠窗的位置,有三人正坐在桌前对饮。
高景远远指了指上官恒进醉香楼的身影,咂了咂舌。
“你这大哥还真是让我挖目相看,明明是谈生意却偏要来这种地方,这司马昭之心我一看便知,他也不怕被他那未婚妻知道抓花他的脸。”
“什么挖目相看,那叫刮目相看。”元依依白了高景一眼,“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这世上除了我爹爹和我表哥,我还真没见哪个男人不好色的,包括你!”
“你夸他就夸呗,非得拉上我个垫背的干什么?再说了,我好色怎么了,我又没好你的色。”
“你!”元依依气的怒目圆瞪,“表哥,你看他!”
两人的对面,上官睿将胳膊搭在窗口处,淡淡地瞧着对面的醉香楼。
今日他破天荒的穿了件淡色束腰长袍,头发高高束起,少了那股冷峻之色,看起来与寻常的正值少年的王孙公子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