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我们的委屈不都白受了嘛！”翠玉说着嘟起嘴，“明明知道还不能说，奴婢天天在东院那边当傻子，都快变成真傻子了。”

这话听着怨气实在重，楚谨蘅忍不住从书中抬起头来笑着逗她：

“当傻子有什么不好的？”

“好什么呀，平白被人欺负着玩！”翠玉气的快要跳起来了。

“傻翠玉，气什么，山菱这计划落空，东院那边未必比我们过得舒坦，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了。”楚谨蘅赶忙顺了顺炸了毛的翠玉，“没关系的，我们吃不了亏。”

“可是奴婢就是看不惯老爷对你这么不公平，明明你比那个只会假惺惺做戏的二小姐优秀多了。”

“他这次不是替我们做主了吗。”楚谨蘅忍不住替他开脱到。

“得了吧，老爷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才帮你的。”翠玉鄙夷道。“

楚谨蘅翻书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什么？”过了许久，她又不敢相信一般的重新追问到。

“小姐，你还不知道啊？”翠玉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还说奴婢傻呢，这府上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了。”

“二皇子对您格外关注，老爷怕怠慢了你会得罪二皇子！”

窗外突然刮来一股冷风，吹得烛光剧烈晃动起来，

楚谨蘅原本泛着暖意的眸子也跟着熄灭了。

原以为护国公对自己尚有父爱。

原来不过是忌惮二皇子而已。

……

夜深露重，与西院的冷清不同，东院厢房中却来了两位老妇人。

虽年过半百，那两人却穿的十分妖艳，连口脂涂的都是如今时兴的玫红色。

两人跪在地上，时不时抬起头来偷偷打量着，感叹着国公府的气派。

不多时，一位只穿着寝衣的夫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差不多脸庞的年轻女子，两人屏退了仆人，在老妇人面前坐了下来。

两人赶忙行礼，叫到：“见过国公夫人，见过二小姐。”

刘氏抬了抬手。

“免了，事情办的如何了？”

老妇人闻言赶忙答到：“回夫人话。都办好了，那姑娘进了刑房后不多时就妥协了，哑药也灌了十足十的量，就算华佗在世也再难说话了。”

刘氏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下去领赏，可脸上却瞧不出半分高兴的意思来。

“哎，我这一生怎么这么苦啊。”

楚潇潇见状赶忙开口安慰道：“母亲，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收拾楚三呢，不急于这一时。”

刘氏听了更气了：“你说她怎么就回回这么好运气，次次歪打正着，叫我有劲都使不出。”

楚潇潇闻言也叹了口气：“这次全怪山菱那蠢货办事不力，到底不是我们自己的人。”

她想了想，再次开口对刘氏提议道：“爹爹不是说要给楚三换个院子么，不如就换到我们院子旁吧，那个院子大。”

刘氏没好气道：“本来就够烦了，还要她来身边做什么，看着她就气。”

“母亲这就不懂了，她若是在我们身边，她的一举一动才更好掌控，到时我们把她院里塞上我们自己的女使，逮住错处便狠狠出手，难道她还能防的过这么多人不成？”

刘氏有些犹豫：“但是那个院子里蚊虫太多了，还常有蛇鼠出没，你爹知道了岂不会怪罪。”

“那母亲不会找人修葺一番吗，横竖你是出过力了。到时候有什么好的吃食，都送过去，外头的人挑不出什么错处，爹爹也就挑不出什么错处了。”

刘氏思量片刻，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