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是没看到,你背后那些人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黑,那叫一个异彩纷呈!”
“范瑾那张脸,我从上面瞧着都能闻到臭味儿……”
身旁的女子叽叽嚓嚓说个没完,而那个男人虽然一言不发,但眼含笑意的双眸之中再容不下别的人影,满是浓浓的情义。
王玉艳眼看着二人十指紧扣说笑着离去,而自己被晾在一边,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
骆文安满心满眼竟然都是那个女人,她在这奉承半天,竟然连句告别都没有就被撇下了!
王玉艳心里的恨生根发芽,甚至有长做参天大树之势,那个如无赖一般,胸无点墨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骆文安的青睐,就凭那张脸吗?
“小姐,咱们先行回府吧,夜深小心着凉。您要真看上了那个书生,回去跟老爷好好说,咱堂堂县令的女儿,和那个乡野村妇的野丫头,值不当置气的。”
王玉艳的丫鬟小心瞧着自家小姐的脸色,轻声劝道。
王玉艳被点明白了事情的根本,丫鬟说得对,她得赶紧回去求父亲,父亲的法子多了去了,小小一个骆文安还怕定不了他的一桩婚事么。
就是强迫不了骆文安,那那个女人总是斗不过她爹爹的!
诗会之后,骆文安便向书院告假,直接休学在家,其实若不是为了推准书,他完全可以自行在家自学,更少了跟那些同僚先生虚与委蛇。
可没想到自行在家学习的日子没过多久,人不出门,事情却找上门来,这一次,一队捕快来访,说县令有请,有事相商。
“我身无官职,按本朝律例,白衣不得打探府衙之事,在下恕难从命。”骆文安心知无甚好事,直接有理有据地拒绝,毫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这……”骆文安的话让几个捕快面面相觑,他们平时哪儿懂得这么多啊,骆文安连本朝律例都搬出来了,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怎么办了。
为首的捕快眼见事情要办砸,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高声呵斥道:“县令可是咱们扶余镇的青天大老爷,大老爷说让你去你就听话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骆文安冷冷一笑:“去的可是府衙,除非我作奸犯科了,你们拿着抓捕令来拿我,那我自然没有二话,但如今无缘无故让我去,那就是邀请,我可以去自然也可以不去。”
几个人被骆文安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顿时失了章法。
“嗬,今儿挺热闹啊!”樊馨吊儿郎当地蹲在墙头,嘴里还叼着根黄瓜,眼神不虞地盯着
“哎呦,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会试在即,我们档期满着呢,没空教导你们了。”
樊馨的话虽糙,但领头的捕快瞬间明白过来,樊馨这是在点他们,骆文安是应试的秀才,不是毫无背景的白身,现在满大街都在流传骆文安非池中之物,那就是将来他有可能中举,面对这样的人,他刚刚兴起的强压骆文安回衙门的想法顿时落了空。
领头的捕快咬了咬牙:“那我们回去再请示一下县令!”
看着一队人箭羽而归,樊馨提高了嗓音:“辛苦几位大哥,慢走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