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

程雪都要哭了，多久了，才听到这句奶奶。

“不哭，不哭，我给你唱小蝴蝶。”

姜含梦没记住歌词，还唱跑调了，可听在程雪耳朵里，比最好的黑胶唱片还动听。

“乖……”

程雪把还没掉下来的眼泪抹掉，又说了几句。

说的话姜含梦没听进去，手在空中抓来抓去，还是抓不住程司赞逗她玩的羽毛笔。

“哼！”

她生气了，挣扎着要跑，被程司赞往怀里带，

“我饿了！”

“刚吃饭，今天不乖，不给你吃了。”

“呜呜呜……”

“好了，你坐在这里慢慢哭。”

程司赞放她在书桌后的大椅子上，去翻两本儿童读物，全是五颜六色的画、字很少的书出来，放在她面前。

“看书。”

他抱着人起来，她蹭来蹭去的，让他很难受，抱得很紧。

“再乱动我就咬你！”

“咬就咬！”

姜含梦心里的火气上来了，先凑过去咬人，从耳朵、脸、嘴，最后咬他的下巴。

程司赞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都是你！”

“是~再咬一遍。”

“嗯~”她扭身子撒娇，“我要下楼。”

“去楼下做什么，说好听点，我带你去。”

“要吃饼。”

姜含梦眼睛都红了，想吃水果薄饼想得心里难过。

“好宝贝~”程司赞心都化了，凑在她耳边，“我会做。”

“真的吗？！”

姜含梦眼睛鼓鼓的，很怀疑这句话。

程司赞拍了拍她的屁股，“怀疑我？”

“唔……痛~”

“你不说，我让你更痛。”

姜含梦委屈地皱眉，“要吃薄饼。”

“给你吃，你能为我做什么啊。”

“我给你按按、抱腿腿。”

她最会了，还能趴在他身上睡觉，虽然有点咯身子，但她就是躺得很安心。

程司赞亲亲她的唇，公主抱带下楼。

水果薄饼，他吃过几次，以他这种天才型人才，做个饼很容易。

和面、切水果……

姜含梦兴奋地围着他跑，等饼出锅，尝了一口，好酸！

“不好吃？”

她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违心地点头。

程司赞很自信地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就丢了。

“不吃了，我给你炸鸡腿吃。”

“不要……”

她就是想吃薄饼，不吃炸鸡。

程司赞认命地给萧采打电话，得知做了一份放在冰箱里，比见到救世主还高兴。

他照着萧采说的，刷一层很薄的黄油，用烤箱加热。

拿出来时，还有很浓的奶味。

姜含梦吃了，总算高兴了，还大方地给他分享两块。

程司赞不喜欢这种饼，但老婆喜欢吃，哄人睡觉后，下楼照着菜谱做。

失败了三次，才做出八分像的饼。

累死他了！

做这个饼，比谈任何合作，都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