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前面的路口掉头，前排的三个人憋了半天，绕来中间的位置。

“程先生，看不出来啊。”

“沈先生，彼此彼此。”

“哼！到底是谁造的谣，我名声就这么被毁了。”

“阿宁，我想到个事。”周众逸脸色复杂，“一个月前我回家，假装服务员接待了你的粉丝。”

“然后？”

“两个女人好像是做那方面的工作，讨论你作风不检点，在某个圈子很受欢迎。”

“噗——”

沈安宁被水噎着了，咳半天还是脸红脖子粗，气得刘海都翘了，

“我，我要告造谣的人！”

“不要急，我都无所谓，你急什么。”

程洋满脸淡定，蒋糖这样误会他，背后绝对有人故意引导，

“刚才就该问她学妹是谁。”

“不用问，很快就知道。”

程哲把音量调大，不一会儿，话筒里传来对话的声音。

“你玩游戏厉害吗？”

“我从来不玩游戏。”

“哦~你声音怎么了，我还说学校的唱歌比赛，你来参加一定能引起轰动呢。”

“谢谢啊，我最近很忙，准备实习，没时间做其他的事，没事我挂了。”

“等等，我下个月就出国了，谢谢你帮忙我教训那个混混，要不要出来吃顿饭。”

“我最讨厌这种垃圾，饭就不吃了，以后你回来有机会再聚。”

“嘟，嘟……”

程哲把手机关上，“这是一次性的，工作完就掉了，成为不起眼的垃圾。”

“程二叔，你什么时候这么贼了。”

“是含梦做的小玩意儿，我拿来防老婆跑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姜含梦——

车里的男人沉默不语，这个名字好久没听到了，他们故意不说，就是怕想起来伤心。

程哲对他们很同情，总陷在痛苦里，被人牵着鼻子走怎么办。

“陆伯的小孙女，想来公司体验工作，你们谁缺女秘书。”

“陆婉欣？”沈安宁早就怀疑陆婉欣，“我背后调查，查不到任何跟她有关的痕迹，但我还是怀疑她。”

其他人不说话，陆婉欣就是个黑名单，谁都不想跟她有进一步的关系。

“方伟不在，我缺个秘书。”

“呵呵，老婆不在了，就想着找年轻的女秘书，真可笑。”

程司赞眼睛没有光，不理会沈安宁的冷嘲热讽，

“方伟被你连累还不去查，想让他一辈子下落不明。”

“我……当然会找到人，刚才听那个声音，跟陆婉欣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

“离得近，更容易露出马脚。”

心里有气的四个人，齐刷刷看着程司赞，各有心事，车里气氛变得很怪。

程哲挨个送回家，侄媳妇出事，这群孩子也累得够呛了。

“黎渊。”他叫住要下车的人，“霍俊成怎么样？”

“他，就当做回到童年吧，有我们三兄弟帮忙，霍伯伯能多陪陪他。”

黎渊强忍着眼泪下车，以前觉得霍俊成好烦，等人变傻了，才知道以前烦的人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