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药，出现得太巧了，白盛刚把论文发了，药就私下里制作，说明他们已经知道国内的手术成功，或者是用药的配方。”

“根据我们查到的内容，他们制造药的配方，就是从你家医院流传出去的。”

程司赞愣了下，把新闻拿过来看，这是国外的发布会，国内没有，

“这……”

“新闻只挂在官网上，等于是他们以后药出现问题，照样能推得一干二净。”

季晟很熟悉这套操作，二十年前就遇到过，那时候柯佳还是很红的外科手术名医，

“我有理由相信，她没死，死的是替身，而且，她经渗透到各行各业了。”

姜含梦听了心里发毛，想出国给艾力克哀悼的心思，都被手里的内容吸引了。

她有点不明白，“师父，医院里的三名医生，也跟我一样获奖了。”

“我又没有说他们，哪怕是一个保洁员，只要有心有技术，偷到配药是很容易的事。”

季晟今天来，主要就是说这件事，希望程司赞能帮忙查到药品的流通源头。

程家在药品不是大头，可关系网比沈家更大，一定能查到音讯。

程司赞还在想柯佳没死的事，“那么高的雪山跳下去，不可能活着。”

季晟抿嘴一笑，有点像看傻孩子，

“我要是没有记错，你家新接回来的婶子，也是在雪山消失的，她伤得可比柯佳重多了，不也活着吗。”

程司赞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身上的神经也跟着收紧。

姜含梦怕他情绪起伏太大，影响身体，给他揉手指头。

“不要太担心了，他已经痊愈，你们留在这里说话吧，我出去看看。”

季晟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伤心感，白菜还一心扑在猪身上，连他这个操心的老父亲都不看一眼了。

姜含梦歉意的笑了笑，扶着程司赞坐着，怕他多想，从旁边抱住人。

她努力跟着他的节奏，希望能靠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程司赞摸着她的手腕，放在心口上，“没事。”

“不用在我面前装坚强，我一眼就能把你看得透透的。”

“嗯。”程司赞搂着人在怀里，“让我抱抱。”

姜含梦转头面朝里面，闻着熟悉的木质香味，乱糟糟的脑子总算清空了，

“你要是想哭，快来我怀里，我哄你~”

“啪！”程司赞一巴掌拍在她腿上，“再胡闹就不出去了。”

“哼~”

她佯装生气的嘟嘴，连忙躺好，听他说话。

柯佳，十二、三岁就成名国际了，是真正的天才少女。

她的出现，被医学界誉为祖师爷派人来拯救病患。

她确实很强，强到能用书里见到的医学道理，制造出一些很便宜又有成效的药。

但她太自负了，不仅什么都要最好的，成名之后更是要求过分。

不思进取、不许后辈超过她，只要看上谁，就要对方离婚、分手，当她的狗腿子。

本来很有前景的天才，沉浸在俗世里，挥霍光钱财和名气后，一无所有。

二十五岁那年复出，却再也没有当年的辉煌。

药，她还是会做，但成效不大了。

她脑子里的那些库存，完全比不过一整个专业团队，经历多次实验做出来的成品药。

就算再努力学习，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灵气。